份上,我都想揍他了,王八蛋。”
挨了骂的秦柯笑得很愉快。
张思远没敢告诉他王哥,自己早就被这姓秦的花花公子给晃花了眼,卖身契都签好久了,连王哥他自己开公司的钱都是他的包养费,这事要说出来就太伤王哥自尊了。
他决定把这事彻底忘掉。
问清事情的前因后果,秦柯下了命令:“叫你王哥把这单生意退掉,你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嗯,”张思远也觉得就算这钱有命拿也没命享,可千辛万苦偷拍来的视频就这样没了,又有些不甘,忍不住想威胁坏事的人,“如果你家白莲花再敢下黑手祸害我,小心我阉了你!”
秦柯觉得这个连坐罪有点重:“讲点道理,又不是我找人祸害你,阉我做什么。”
张思远鄙夷的翻了个白眼,解释得非常有理有据:“你是没想找人祸害我,可你想亲自祸害我!我还不该阉了你?”
“哈哈,祸害你这么有乐趣的事,我当然不能假手于人,”身残志坚的秦柯被撩得放声大笑,立刻兴致高涨的化身为色中饿狼,搂着可怜的受害者上下其手,还不要脸皮的怂恿,“天时不如地利,咱们现在就开做吧,当街车震非常的刺激。”
“滚,不要,”张思远可没他那么大的胆子,七手八脚阻拦流氓的攻势,却没想两人一激动,都忘了秦柯手臂受了伤,他一个使劲按上了伤口,疼得猝不及防的秦柯闷哼出了声。
两人都立刻停了手。
“都成残废了还色胆包天,你不要命了!”主动撩人上火的人丝毫不愧疚的边骂边下了车,和伤员交换了位置,踩着油门上了路。
驶上路中间,新手司机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开的是超跑,就紧盯着前方小心翼翼的把着方向盘,边开边心有余悸的问:“我有段时间没开车了……如果?万一?我就是打个比方,如果万一我出了车祸,你不会找我要修车钱吧?”
“你能不能说两句好的……你放心,真出了事,卖了你都修不起。”
已经是半夜,又是贫民区,车极少,开了一截,秦柯见这人技术好像还不错,手臂又钝痛得厉害,躺回椅背想缓缓,无意中望望窗外,老司机突然发现有什么不对,仔细一看,急得想日死张思远,想吼又不敢大声,怕吓倒这马路杀手,憋得声波都跟着发了颤:“小远~,你先把车停~停在路~边……”
感觉良好的司机同志还自得的打着方向盘:“为什么,我觉得技术还行啊。”
这个错误太过离谱,逼得向来以绅士自居的秦柯都忍不住爆了粗口:“你是技术不错,可你他妈为什么要靠-左-行-驶。”
“难道不是靠左……糟。”
张思远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就换档松油门踩刹车,正在这时候,前面突然射过来一束急速逼近的强远光,直接晃瞎了驾驶员的眼,他瞪着眼前白茫茫的光怪陆离,发出了一连串破了音的尖叫。
在这要命的关键时刻,被安全带死死束缚住的秦柯拼命拉长身子,勾着方向盘猛地打了个弯……
“呯”的一声巨响,眼前的强光骤然消失,大货车车头撞上了法拉利的车尾,车里两个人同时‘嗷’的一声惨嚎,被劲爆的安全气囊拍成了平铺直述的人形锅贴,张思远觉得自己灵魂都给撞出了窃,脑子里好长一段时间的空白,连后面360度的惊魂式天旋地转都感受不到了。
超跑怼超载大货车,那就是怼上了我自岿然不动的庞然大物。
在刺耳的刮擦声和急刹声中,娇小又昂贵的超跑先是来了几个十分不优美的旋转式漂移,然后又呯的一声拦腰撞上了电线杆,终于把自己不可一世的气势用尽,憋屈的趴下了……
这车果然是加厚加固的,这样肆意的乱飞乱撞,居然连玻璃都没碎一块。
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
等张思远好不容易从魂归离恨天的状态清醒过来,欣喜的发现车没翻也没起火,自己还是姿势端正的贴在驾驶座上,既没有鲜血狂飚,也没有支离破碎,刚劫后余生般的庆幸完,猛然想到自己根本没驾驶证这事,立刻火烧眉毛的想作弊,却发现自己和秦柯都被牢牢的困在了位置上,根本无法偷天换日。
为了给后面的话作铺垫,他小心的用了敬称:“秦爷!”
被尊称为秦爷的人顿时觉得有不祥阴风在嗖嗖的吹,余怒未消的瞥着人就是不说话。
张思远只能硬着头皮、可怜兮兮的继续下去:“你看对面那驾驶员,血肉模糊的好像伤得挺惨,估计骨头都断了不止一根……”
“说重点!”
“小的没驾照。”
秦柯立刻领会了他话里的精神,气咻咻的深呼吸两口,才无可奈何的剜着他,“有我这个冤大头顶着,你犯不着担心赔偿的事——我就是想问明白,你这驾驶技术是在哪国学的!”
“……忘了。”
看冤大头同志脑门青筋暴跳,张思远立刻飞快飚出后面的话:“真的是忘了,我去年夏天溺过水,差点嗝屁了,救回来就患了选择性失忆症,以前的好多事都不记得了。”
听得秦柯望着人发了楞:原来他差点就没了……
活也活得不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