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向外涌出,不采取任何措施的情况下,他很快就会失去呼吸,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他是曾经的荆域。
“你冷静点,咱们有话好好说,不过是因为一个女人有些争执,没必要闹到这个地步。”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安格斯说的不清不楚,他也能感觉出来从他身上散发的杀意,虽然莫名其妙,但是这人确实有干掉自己的意思。
“现在说这些是不是晚了。”
“啊!!”安格斯握着他的手臂猛地用力,随着骨头咔吧一声脆响,荆域疼的直叫,“你……你放开我!”
看着他鬓角滑下的冷汗,安格斯不知想到了什么,猛地使劲推了荆域一把,从之前的魔怔状态清醒过来,他不是疯子,没有那具身体的拖累他该是个正常人的,他不该背负人命。
安格斯擦着自己之前打过荆域的那只手,嘴里喃喃自语,手背被他蹭的一片通红,他还在努力抹去自己以为上面残留的别人的味道,若是苒苒知道他的报复,一定会生气的,不能让她知道……
荆域狼狈的趴在地上,用没受伤的手臂撑着坐起来,背部靠在灯杆上,看着那边像是犯病的安格斯,长长嘘了口气,这人脑子果然不正常,法律对于这种人都要网开一面,所以他这打算是白挨了。
“呸。”愤愤的吐出一口唾沫,荆域抱着自己折了的手臂自怨自艾的靠在那,早知这人是个疯子,他刚才就不该逞强过来。
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时,不知道牵动了身上哪根筋,他疼的脑子有瞬间的麻痹,差点头朝地栽过去。
“你要去哪?”安格斯一双湛蓝的眸子被头顶幽暗的灯光照的阴森瘆人。
刚挪了几步的荆域立刻停下,后怕的咽了咽口水,小心回答道,“我觉得你刚才伤害我的事就是一场误会,所以我不会怪你,但是我手臂实在疼的厉害,最好还是去医院看一下……”
“我伤害你?”安格斯冷冰冰的反问,“无中生有可构成诽谤。”
荆域立马反应过来,“不是你伤的,是这里灯光太暗我没有看清路,不小心摔倒导致的。”
“是吗,那你可真不小心。”
荆域眼圈有些发红,他这辈子从来没受过这么窝囊的气,偏偏看着安格斯那张冷冽的脸,他愣是生不出丝毫反抗的意志。
“你……你还想干什么?”安格斯一步步朝他走过来,荆域后怕的瞪大眼睛,被他气势摄住只能僵硬的站在那不敢走动。
安格斯温柔的笑,之前的事就像是一场错觉,“自然是路见不平。”
伤了的手臂再次回到安格斯钳制下,荆域乖巧的像只宠物,他就是这么识时务,明知道反抗不了,便不会有不自量力的举动。
安格斯摸着他错位的骨头,“没什么大碍,是个男人就坚强点。”
“咔!”
“艹!”
窒息般的疼痛从手臂向胸口处蔓延,荆域疼的五官有些移位,到嘴边的尖叫被安格斯关切的眼神吓了回去,紧咬着牙齿扛过那阵惨烈的剧痛。
“好了,晃晃手臂。”
荆域试探的抬抬手,果然灵活自如,立刻惊喜的冲安格斯道谢。
感谢完才想起来之前的惨状全是眼前这人造成的,呵呵,感觉自己快要被玩坏了。
“那个……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安格斯摇头,“当然不行,关于你失忆的事我还没有告诉你。”
他还以为失忆只是他故意把自己约出来揍一顿的借口,原来真有其事。
“发生你身上的那场事故并不是一场意外,而是人为导致的。”
“你怎么会知道?”
安格斯轻飘飘的斜了他一眼,“原因我不想多说,你只需要小心你的那位亲兄弟。”
“你说阿坻,他不是才刚大学毕业,我亲弟弟怎么可能会伤害我,你是不是搞错了。”荆域深以为他只是在信口开河。
“信不信随你。”
说罢,他利落的转身离开,背对着荆域时才有些颓然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发呆,车祸的事他自然没有开玩笑,想要他命的人不仅荆坻还有他的好父亲哪。
荆域一定要死,但是却不能死在他手里。
安格斯莫测的笑笑,现在不信没关系,只要他在那两个豺狼虎豹面前表现出怀疑,为了斩草除根他们一定不会手软,以他愚蠢的性子,一定会把自己作死。
看着漫天繁星,安格斯敛眸,“今晚的月亮真美。”
星朗月黯,挂在天边的那轮弯月,皎白的弧度淡的几乎遍寻不到,一如他诡测难辨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