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玥还不快点把美酒拿出来,叫了你半天都不站出来,还想藏私不成?”
“从姊都拿出来一坛好酒了,世兄还不放过我手中的。”巫玥嘴里说着却走到了顾罗身旁。
此话一出,不明白的和半明不明白的都明白了,合着刚才那个不是巫学士的女公子,是从姊,这个才是正主。
顾罗笑道,“哪比得上阿玥手中的?”
巫灵脸色一下就白了,脸色更白的是还正在为能竞下颍川第一才女手中竹叶青而暗中得意的韩家大郎韩屿,他脸色阴沉的看了一眼巫灵,愤恨自己的眼拙,这样平庸的气质怎么可能是饱读诗书的颍川第一才女,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我今日带的真算不得好酒,六年青梅,还不是出自父亲之手。”
顾罗笑道,“就是因为出自阿玥之手才珍贵。”
人群一阵躁动,虽然以往也有女郎号称带来的是自酿清酒,但是众位心里都清楚,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世家女郎怎么会亲手做这些,最多是指挥着下人酿的,巫玥却不同,巫学士家的女公子,必然是把酿酒作为一种风尚吧,她说是亲酿大概就真的是了。
顾罗摆手示意人群安静,“先说好了,赛酒会会规,价高者得。”
巫玥笑着加了句,“也先说好了,银货两讫,概不退货。”
顾罗笑道,“阿玥过谦了。”
“五百银贝起价,开始吧。”
“五片金叶。”没想到第一个出价的竟然是钟岚,他嘴角含笑,还是那么温柔又诱惑,巫玥想,他若为女,定是倾城。
巫灵脸色难看极了。
巫玥点头向他致谢,余光连忙扫荀谦,他还是老僧入定一般。巫玥不自觉的握紧了手掌,她在赌,看样子胜算不大。
顾罗看了荀谦一眼,却是笑了。
“还有没有比均初价更高的?”
目前来说,五个金叶子已经高的了,更何况巫玥是压轴,想要竞酒的早就竞了,剩下的要么就是单纯过来凑热闹的,要么就是像钟岚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
“若是没有,酒可就归均初了。”顾罗说这话看向荀谦。
巫玥只觉得心弦就像是张弓一般,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可是荀谦还是没有反应,他就真的这么沉得住气,难道他对她真的就没一点想法?
顾罗拉长了声音说道:“那……”
“十个。”
清冷冷的声音,却在这闹哄哄的环境中分外清楚,果然还是沉不住气了吗?巫玥只觉得心弦一下就松开了,离弦之箭就如她的心一样飞到了荀谦身上,狂喜不已,面上不自觉的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
“言慎这是把别人的活路都给绝了呀。”因为赛酒会本是文雅之事,怕因金钱攀比毁了清雅,所以规定了竞价最高不能超过十个金叶子。
钟岚最看不上荀谦了,看他竞价,就生出了非要和他决个胜负心,“我也出十个。”
“均初兄和言慎兄都出了十个金叶子,这个就为难了。”顾罗心里笑开了花,面上却表现出颇为为难的样子。
人群里起哄,“有什么为难的,问问女郎的意思不就好了。”
“这个提议好。”顾罗笑道,“那就把决定权交给阿玥吧。”
巫玥看向二人,钟岚浅笑生辉,荀谦还是一副不在状态的样子,巫玥笑了,这样子颇有些勉为其难的意思。
巫玥故意沉吟片刻,作出左右为难的样子,迟迟不开口,等看到老神入定的荀谦察觉似乎情况不妙,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她才大方开口道,“谢钟世兄抬爱,只是凡是都有先来后到,既然荀世兄先钟世兄一步,只能对世兄说抱歉了。”
巫玥给出这么个理由,钟岚不得不接受。他倒也大方,干脆利落的用十个金叶子竞了妍姬的酒。
一行少年郎走在前面,小娘子跟在后面,往水渠走去,水边早摆了坐榻,得了酒的少年郎便跟小娘子们坐到了一块,而剩下的少年郎也都结伴而坐,流觞曲水,鸟语花香,好不风雅。
“原以为只是我心悦郎君,没想到郎君心中亦是有我。”
荀谦以一种看癔症患者的眼光看向巫玥,“赛酒会,重要的是酒。”这种欲盖弥彰的行为感觉怎么越描越黑呢。
“据我所知,郎君不爱酒。”巫玥挑衅的看着荀谦。
一句话噎的荀谦一口气卡在心头,“你知道的当真不少。”
“我说过,在郎君身上,我肯下苦功夫,也确实下了不少苦功夫。”似是为了加强这句话的真实度,巫玥又问了句,“郎君能否告知阿玥为何讳疾忌医?”
荀谦在一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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