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片落叶零碎的飘下来,几匹快马正向前疾行,然而没走多久便被前面的人挡住了,挡住他们的是一批黑衣蒙面人,蒙面人各个手持利剑,利剑在日光映照下泛着令人寒颤的冷光。
明显前面是杀手,马上之人将马拉住,摸了下身边的一把短剑。
“可是卫将军王允之。”蒙面人中一人将剑尖指向面前三人中的一人道。
“你们是何人?”王允之朝那人道。
“杀你之人。”蒙面人不用分说,还未等王允之拔剑便飞身一跃利剑直刺向王允之心脏,剑光如闪电一般,王允之几乎来不及反应便已中剑,身边的人见王允之中剑,赶紧横剑来挡却被更多的黑衣人缠住了。
“你们,你们是.....庾家派来的。”王允之胸口中剑,一剑穿心,指着眼前之人道。
眼前蒙面人也不搭理他,一把将利剑抽出,鲜血刺啦的流了下来,银白色剑身上抹着一片鲜红,鲜血一点一点滴落下来。
朝堂上,司马岳听着众位大臣禀奏,虽说大臣都是向皇帝启奏,但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一旁的庾冰,所有启奏事宜,司马岳但有说的不对的,庾冰立即出来改正,弄得司马岳毫无颜面却又不好说什么。
“启奏陛下,卫将军王允之上任会稽内史途中不幸身亡,卫将军年不过四十身体向来康健,臣怀疑卫将军为他人所杀,还请陛下明察。”大臣中一位王姓大臣向司马岳禀告道。
“什么?”司马岳还记得几年前曾与王允之一起花船饮酒,眼下忽然听到王允之已死的消息大为震惊。
“听说这王允之是在上任途中暴毙而亡的。”庾冰依旧那副沉着冷静的样子,身后一位朝臣朝王姓大臣道。
“恐怕是被人刺杀的吧?”王姓大臣一道冷光射来,不怀好意道。
庾冰冷笑了两声,道:“那倒可以查查。”
司马岳看了看两人,心里有种莫名的不舒服,道:“此事朕会派人去查的,今日散朝,有事明日再说。”说罢便起身直接朝内殿走去。
有些事在殿上不好说,所以也只能下朝之后单独说,司马岳提早下朝,在太极殿西堂等候庾冰。
御侍引着庾冰走进来,司马岳朝御侍瞥了一眼,御侍立即会意,带着伺候一旁的女御退出了西堂,将大门紧闭。
“二舅,王允之之死是否跟庾家有关?”司马岳见左右没人,于是开门见山,朝庾冰问道。
“王允之不服调令,私自调配军队,有谋反之心,当被诛杀。”庾冰知道司马岳提早下朝肯定是问他关于王允之之事,又想着弟弟庾怿乃为王允之逼迫而死,司马岳是庾怿亲外甥,自然也会同意庾冰为庾怿报仇的,于是道。
司马岳早就猜到此事定然与庾家有关,而且庾家自然也会做的滴水不漏,不会留下任何证据。只是想起王允之,想起当年花船友谊,司马岳心里多少有些难受。更难受的是舅舅想杀谁就杀谁,都不用问过自己,琅琊王氏的顶梁柱王允之就这么死了。
“王与马共天下”如今变成了“庾与马共天下”司马岳实在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庾冰离开后,司马岳心里装着事,一时烦闷,便直接朝显阳殿而来了。
“皇后,住在显阳殿还习惯吧?”下朝之后,司马岳来到显阳殿,走到门口便道。
“参见陛下。”褚蒜子迎了上来微微躬身行礼道。
“皇后平身。”司马岳赶紧过来扶着,道。
御侍送来了糕点,司马岳扶着褚蒜子坐到一边,静静看着眼前的美人,竟似乎有些望神了。
“陛下,陛下。”这样被司马岳看着,褚蒜子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喊了司马岳两声。
“哦。”司马岳回过神来。
“陛下怎么啦?”见司马岳有些分神,褚蒜子发觉有什么不对,跟司马岳这么久了,他不会是因为自己的美貌才会如此,定是朝中有什么事让其为难了。
“朕梦寐以求终于做上了皇帝,然而,皇帝却不是那么好当的,朕现在才明白,也许皇兄当年把朕调离中枢是为了保全朕。”司马岳说着开始有些忧伤起来,想起司马衍又是止不住的自责。
“陛下此话怎讲?”褚蒜子有些不明所以,朝司马岳问道。
“如今朝政皆是二舅做主,朝外军务又是三舅做主,在外朕的话恐怕都没人能听?”司马岳一阵吐槽道。
褚蒜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司马岳,听他说下去,毕竟朝政之事,又是涉及到庾家的,她不好说什么。
“皇后你知道吗?王允之死了。”司马岳道。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褚蒜子大惊,问。
“便是最近,说是上任途中暴毙而亡,王家人不相信认为是被刺杀的,刚才上朝请朕下令去查此事。”司马岳描述着深深地望着前方道。
“陛下怎么说?”褚蒜子再问。
“朕累了,索性散朝,只是派谁去查朕还没想到人。”司马岳为难的道。
“暴毙而亡,这王允之身体也不差,年纪轻轻就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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