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轩的眼神炽热而清明,看得傅君尧心中一阵悸动,他把这种不可名状的感情归咎为移情系统的作用,于是强行扯开一个吊儿郎当的招牌笑容:“切,这么低级的激将法,哥才不吃这一套呢。”
程景轩失望地垂下眼眸,想扯出一个豁达的笑容,但也没能做到:“那我送你出庄。”
傅君尧紧了紧身上的包袱:“送啥送,哥又不是……”
“傅大哥!小程兄弟!”突如其来的呼声打断了这场送别。
程景轩上前几步:“朱大哥,你怎么来了?”
朱成张顺势拉住他的手,就把人往外拽:“嗨,好事,俺们庄主要见你们。”
傅君尧一怔:“你们?”
“是啊!”朱成张另一只手拽过傅君尧,不由分说便把人往外拉,走了几步才发觉不对:“小程兄弟,你背着包袱做甚?”
“呃……”傅君尧一时语塞,默默转过头去。
朱成张又疑惑地望向程景轩,没想到他也只是默默转过头去,于是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吵架了。
在朱成张这样一根直肠通到底的江湖草莽眼里,吵架是一种不能理解的行为。你说有什么问题不能站出来打一架解决的呢?不过看这两位兄弟的身子骨,大抵都是经不起他两拳的货,也确实没什么好打的,还是劝和罢。
“嗨,兄弟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的,有什么好计较的,先跟俺去见了庄主再说。”话音未落,朱成张大手一挥,把傅君尧的包袱随手仍进了草丛,拽着两人便往前走。
“喂,朱大哥,我的包袱是很贵的!还有,你那是什么破比喻啊喂!”
……
朱成张拽着两人七拐八拐绕进了一个颇为别致的大院子,里面奇花异石、鸟兽虫鱼,应有尽有,华丽的跟外面那个特大号的病房不像同一个世界。漆红雕花的大门紧闭着,朱成张小腿一伸,直接踹开了房门:“义父,救了俺清漕庄上百条人命的恩人来了!”
“咳咳……”屋子里传来几声压抑的咳嗽声,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缓步走来,露出一张两鬓微白,饱经岁月风霜洗礼的脸。
他便是清漕庄庄主朱庸?
“义父,这二位便是俺的恩人,傅君尧,小程。”朱成张又转而对傅君尧和程景轩道:“二位兄弟,这就是俺经常跟你们提的义父。”
“见过庄主。”傅君尧和程景轩不约而同地作了个揖。
“两位客气了。”朱庸轻轻摆了摆手,一阵掌风传来,不着痕迹地扶起了二人:“你们是成张的好朋友,又救了我们清漕庄上百条人命,于情于理,我清漕庄都该好好向二位表达感谢。”
二人同时答:“庄主客气了。”
朱庸的眼神在二人之间来回大量,忽然话锋一转:“听说,有位傅大夫是神医傅九渊之子?”
程景轩上前拱了拱手:“竖子年轻,医术远不及先父,不敢以神医后人自居。”
“呵呵,傅大夫过于自谦了。”提及此处,朱庸又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义父,你身体不舒服么?”朱成张立刻上前给他顺气,嘴里紧张地喊:“傅大哥,你来帮我义父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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