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暴过去后的第二天,往往是天晴的。
明媚的阳光,就像是预示盛夏即将来临,万物也在普照下充满了生机。
斑驳的光落在地上,映出窗台上满天星的倒影,青葱美好。
余笙换好花,扭头看向那个正在看书的男人。她又看了看手表,想着是时候给人换绷带了……
于是她走过去,靠近了他。
余笙抽掉他手中的书本,微微倾身。
她道:“喂,大少爷,起来换绷带了。”
男人看了她一眼,乖乖从床上下来。
他站定张开了双手,闭紧双目一副享受的样子。
余笙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他一眼,语气就像是对着神经病:“你干嘛?”
“你不是说换绷带吗?”他嘴角的一边扬起,看上去可得意又可坏了。
“换你个头,那也要先你自己把衣服脱下来啊,还想我帮你?”
男人讪讪地放下手,然后又很干脆地向前走了一步。
余笙则被迫后退了一步。
“那我脱了。”
“嗯,脱。”
男人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前,骨骼分明又十分修长的手轻轻解开自己病号服的扣子。
余笙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胸口。
衣衫像是贪婪的猫慵懒地从他的肌肤上舔过,褪下后,露出肌肉分明的躯体。
那是色.欲,是勾.引。
余笙呼吸微微急促,撇过头不想看他。
男人倒也不管,径自把衣服脱了,最后还是张开了双臂,以拥抱的姿势等待她的“伺候”。
良久,余笙深呼吸一口,压下心中的火。
她要绕到后面给他解绑,但是秦歌就像老鹰捉小鸡里的母鸡似的百般阻挠,拦着不让她绕到后面。
“喂!秦歌,你不要那么幼稚好不好。”气得她直接拍了一下他的胸口。
男人倒只觉得她那点力气是在挠痒痒。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声音淳淳如水,“你知道的,一般我们这种人的后背只留给自己信任的人。”
余笙先是满头大汗,接着心里暗骂,职业病晚期!
但她也尊重男人,于是两只手穿过他腰际,轻轻去解开他的绷带。
可那绷带好像结扎得有点儿紧,不太容易解开,她只能一直以一个姿势抱着他,再去解结头。
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肌上,前方不远处是他凸出来的一颗红豆……
天呐。
她暗暗闭上眼睛,满眼都是后悔。她怎么就轻易上当了呢。可是现在退后,又显得自己很怂。
没事,余笙,没事,眼前就是坨猪肉!她这么安慰自己。
看她视死如归的样子,男人满脸笑意。
他的目光落在她那一截露出来的白皙脖子上,心里隐隐有些躁动,眼神有情.欲划过,很淡。
花了五分钟,总算将死结解开了。
余笙一层层绕开那些绷带,第一次看清楚绷带下的那些伤痕。
不由得……
她伸手轻轻抚摸着那些凸起来又凹进去的疤,眼底也随之划过一丝心疼。
这些只能是爆炸后碎片、子弹穿透才能形成的,这些在当初得是多重的伤啊……
常人怕是早就没命了吧……
他也可以说是死里逃生?
余笙抬头问他:“秦歌,你告诉我,当初你做什么坏事了。”
男人挑起她的一缕头发,轻轻闻了闻,最后凑到她的耳边,稍稍吐出热气:“强抢民女。”
“别不正经。”余笙敲了敲他的胸口。
“好了,就是聚众斗殴,还输了。”男人指了指自己的伤口,微微蹙眉,“丑了点,别嫌弃。”
余笙再怎么傻也知道他肯定是骗自己的,她也不逼他。
她拿了药用洗干净的手指稍稍沾了点药膏,然后一圈一圈涂抹在伤口上:“有些是陈年旧伤了,这种药膏没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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