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毅扭头,对郦静语吼道,“静语,帮我固定安全绳,不然他们会掉下去!我这边操纵飞机弄不了!”
郦静语看向舱门的方向,黑色的安全绳被下坠的步云冲和武威阳拉扯着,快速滑出机外,摩擦着发出声音。
没多想的郦静语直接伸手去扯安全绳,两手的掌心瞬间传来锐痛,疼得郦静语一声尖叫,手掌也蓦地松开,绳索继续飞出机外。
正在操纵飞机的楚元毅听到她的叫声,心思顿时摇晃。
心知不能慌张,他沉下心神,冷静问郦静语,“出什么事了,说。”
忍着痛意,她不住轻嘶了几声,尽量把声音压到最低,额上冷汗滑落,“要怎么固定安全绳……”
楚元毅这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告诉她怎么固定安全绳,她压根就不会固定。
是自己疏忽了。
“找到安全扣,把它用用铜锁拴上,三个锁都拴上,还有一个就是安全带的夹子,把它夹上。”
郦静语依言,忍住流血的手心痛意袭来,迅速找到安全扣,快速扣上。
“扣上了。”
她说出的声音是发软的,就像是刚开好的木棉那般,绵软无力,只消一阵风就能吹散,白色的花絮飞得无形无踪。
听出了异样,但楚元毅无暇顾及,打开对讲机,“云冲武威阳,你们两个有事没,这边安全锁已经拴上了。”
对讲机里喘声起伏,“没事了,已经固定,但是还是太高,还要降低高度。”
“好。”
飞机的高度在缓缓降低,随后,对讲机里传来步云冲开始救援的指令。
“元毅,能把飞行高度再降下来一点吗,伤者已经没有自主能力,应该是晕过去了,如果那样我们没办法把人带上去。”
楚元毅沉思,“那需要清场我才能降落,你们把西边的灌木清掉。”
郦静语看下机外,西边的地形相对平缓,灌木生长稀疏,应该很快就能把场地清出来。只是……她手心还在滴血。
猩红的血液沿着她的手掌滴落在座位上,她抽过一张资料,快速拭去血渍,把不让血液继续滴落在机上。
楚元毅回头,望了眼郦静语,“你那边有事吗?”
“没……没事。”
楚元毅眉心一皱,刚想开口,步云冲报告说场地已经清理完毕。
场地被清出,楚元毅专注操控直升机,没有继续追问,“帮我看看他们清理的场地怎么样,确认四周没有东西,注意别掉下去。”
“嗯。”
她目光环视一周,没有发现任何障碍物。很快,飞机降落在草地之上,在地面等候的步云冲和武威阳立即把伤员运到飞机上。
把伤员安放在最里侧,郦静语往边上挪了挪位置。刚坐稳,武威阳的目光就落到她的手上,低呼,“郦记者,你手怎么搞的,什么时候流血的?”
武威阳平时大大咧咧惯了,没有看出郦静语不愿声张的意思。
郦静语神色躲闪,手掌往背后一藏,“没什么,你看错了吧。”
不能让楚元毅知道。
如果知道了,给他增加麻烦,他会更生气的吧,原本,他就不想带自己一起来。。
武威阳着急了,站在了郦静语的面前,“郦记者!”
郦静语不肯伸出手,“真没事。”
武威阳见状愈加着急,“这资料上面的血渍怎么回事,郦记者你可千万别藏着,万一失血过多会休克的。”
“郦静语。”
坐在驾驶位上的楚元毅开口,话音极具威慑力。简单,有力,不容抗拒。
就像是发号施令的长官。
她名字的那三个字几乎是在那个瞬间涌现在楚元毅的脑海里,令楚元毅脱口而出。多久,自己没有叫过她的名字。
郦静语闻言,不再躲闪,巴巴地撇了嘴,伸出受伤的手掌。
一脸肃杀的楚元毅,她不敢违抗。
武威阳说,“还有另一只手掌,郦记者,你就别躲了,我都看到了。”
郦静语伸了出来,低了头,低语呢喃,“就是擦伤了,小伤而已,没什么。”
当看到两只被安全绳擦破皮的手掌,步云冲和武威阳即使是训练多年,见惯受伤的情况也不免愕然。
伤口太大了。
白腻泛粉的手掌宛若两节莲藕,伸了出来,白色无暇掌心各有一道狭长狰狞的血痕,还有血珠不停沁着,分外刺目。
武威阳黑了脸,当下拿了应急包的包扎带替郦静语包上伤口,“这样还算小伤……郦记者,你真勇敢,等会必须去医生那消毒。”
“是,挺勇敢的。”
也不知道楚元毅是不是在故意说反语。
郦静语就坐着,看武威阳黑色阳光的脸上皱成了一团,手指小心翼翼撕开纱布,缠住伤口。
大抵所有的军人都有这样的铁汉柔情。
坐在前面的楚元毅发话,“等会我亲自押着你去,你的身体不是身体吗,有事也不懂得说。弄好了关上舱门,准备起飞。”
亲自?看来是躲不掉了。
包扎好厚,武威阳起身,准备关上舱门。
她余光随意一瞄,竟然意外在灌木丛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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