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毅双眼一眯,又看向郦静语,放软了语气,“刚才为什么不说?还有,到底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我拿安全绳的时候,用手去抓,结果受伤了。”
郦静语低下了目光,出言解释。
原来是因为这样,但也太莽撞了。
楚元毅无奈,手掌摸着她的后脑勺,“傻瓜,那个怎么可以用手去抓,回去的时候跟我去医生那边看,我也有责任,跟我上机。”
看她被吓住了,楚元毅这才放软了语气。
铁汉柔情,温言软语,往往是最容易触及内心深处的。
楚元毅的手掌按在郦静语的肩上,轻轻按了按,让她安心。随后,楚元毅迈开修长的双腿,快步登上飞机。
武威阳紧随其后,把衣衫褴褛的伤者背上飞机。
那名昏迷不醒的男人,蓦然睁开了双眼,嘴角咧开一道笑意,随后再次闭上双眼,假意昏睡过去。
飞机起飞,刮起狂风。
她坐在边上,目光一直流连在那名最后被救上来的被困者。除了衣服脏乱,那人的身上没有其余的血污,这也就说明,他没有受伤。
那他会是谁呢。
“你说他不是和他们一起上山的,怎么会在山上?看那样子也不像是住在山上的,倒像是在逃难。”
见郦静语目光频频流连,武威阳在边上小声嘀咕。
“也许是亡命之徒吧,你说正常人,谁会跑到云渺山上孤立无援,完全不可能。而且我看见他的时候他就在灌木丛里……灌木丛里。”
似是想起了什么,郦静语眼皮一跳。
正常人的话是不会再灌木丛里待着的,更何况那是在山顶,也没有滚落进灌木丛的可能。除非,那人是故意的。
先是躲在灌木丛里,以免被发现。如果被发现了……
“武威阳,控制住他,别让他动!”
电光火石之间,男人瞬间睁开双眼,一跃而起,跳到楚元毅的身侧,意图抢夺飞机的控制权。
“武威阳,拦住他!别让他靠近楚元毅!”
武威阳一个飞腿,将男人逼退。那人见直接抢夺不成,直接提起昏迷人员的领子,拿出匕首对准了脖子,“把飞机开到燕水,不然我把他给杀了。”
燕水与云江相隔百里之远,他这是要去做什么?
楚元毅冷笑,“你说可能吗,飞机来往都有调度台在监控,如果我把飞机开到燕水市,你认为不会被拦截?”
男人不顾一切,嘶吼着,“我不管!不然我就杀了他!”
已经是丧心病狂。
可惜,楚元毅不会被旁人所支配。
楚元毅面无表情,“跟我无关,人我已经救上来了,你把他杀了,飞机降落的时候你照样跑不掉,还是一样的结果。”
男人呆住,“你……”
歹徒冲到郦静语的身边,武威阳立即伸手阻挡,身上的作训服被锐利的刀锋割开刀口。褴褛男大喊,“这个女人你也不关心吗,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杀了她!”
手掌受伤,郦静语完全无力还手,唯有躲到武威阳的身后躲避褴褛男的攻击。褴褛男见状,愈加疯狂地攻击,毫无章法。
机舱里闪烁着刀光剑影。
歹徒趁乱,意图夺取飞机控制权,为了达到目的,歹徒直接把破败的衣服撕裂,罩在楚元毅头盔上,大声叫嚣,“听我指挥,不然你就等着死!”
“听你指挥?”楚元毅讽笑,“你不知道方向,听你指挥,说不定都开到北极去了。”
被盖住了头,他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无法辨识四周的方向与仪表盘上的操纵器,依旧临危不乱,没有与歹徒发生抢夺。
不变,应万变。
“你现在看不到,必须听我的!”
失去方向控制的飞机已经开始往下俯冲。
武威阳与歹徒对峙,在武威阳身后的郦静语洞悉着飞机飞行的方向,看得胆战心惊。
她提醒楚元毅,“楚元毅,控制方向,向上二十度角,马上拉升。”
楚元毅拉动操纵杆,调整方向。
她目光注意到仪表盘上的方向指示,继续指挥,“北偏东三十度,修正方向,继续飞行。”
楚元毅沉着调整方位,有条不紊。
她就像是楚元毅一双眼,即使楚元毅看不见眼前的一切,飞机照样飞行。
褴褛男见逼迫不成,直接过来就往郦静语身上攻击,在飞机上胡乱打斗。
直升飞机里已经载了六人,一旦发生意外,后果将不堪设想,必须制止。
“住手。”
她从武威阳的身后站了出来,将武威阳推开,低声怒喝。
刀锋直逼郦静语。武威阳吓得心脏几乎就要跳出,可郦静语也不躲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对方大幅度的动作掀起阵风,吹起她肩上的长发。她脚步轻动,落地无声,径直走到褴褛男的面前,“你不是要劫持我吗?好,我让你劫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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