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飞机去救人了,什么时候又复飞了,看来对楚少校的器重还是和以前别无二致啊。我还满世界找你想要采访,结果你在这给人上药?楚少校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怜香惜玉了?”
庄伊岚一脸不屑。
楚元毅停下动作,“我为什么不能给别人上药?解放军一向是军民鱼水情深,怎么我给上个药就看不下去了?”
庄伊岚冷笑,“楚少校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深情了,我可不知道。”
“那要看人,”楚元毅眉目不动,把棉签丢入纸篓里,“有的人就是在我面前就是快死了我也不会救,特别是长舌妇。”
对于庄伊岚,他毫不留情,也没有留情的余地。很明显,庄伊岚一来就是找事。
也是,那时庄伊岚想报道自己,结果被国内压下,接连导致了庄伊岚被调回国内,事业开始一蹶不振,庄伊岚焉能不恨。
见庄伊岚被气得拂袖而去,郦静语说,“万一她有事找你怎么办,你就这样把她赶走。”
“她能有什么事情,无非就是采访。”
楚元毅不以为然。
回去的路上,郦静语想着刚才庄伊岚所说的话。
庄伊岚说楚元毅复飞,那么他之前是被停飞过,如果是的话,因为什么?
百思不得其解。
她没有直接把问题去问楚元毅,而是问了彦修文,却问不出什么东西,于是,她问了武威阳,换了另一个说法。
“基地里有没有损坏的飞机?”
重大事故的飞机是不会维修的,而是会封存进行事故研究。武威阳也不甚清楚,只说维修库好像有这样的一架飞机封存,从未打开。
那就是了。
如果楚元毅有事故在身……那么他的履历势必会大打折扣,这样的事情,她一定要调查清楚。
睡前。
宿舍开了小夜灯,江云雁趴在床上摆弄着手机,估摸是在和彦修文聊天。洗漱之后,她开了手机,给小猪发了条消息,“睡了吗?”
小猪发了个可爱的表情,“还没有,刚要睡。我们真有默契,来,给你个奖励。”
说完,直接发了张身材照。
白色的浴巾裹着下身,诱人的人鱼线往下延伸,没入阴影。
大晚上看这个,不让人睡觉了。
“有本事别包着,脱了啊。”
她发了个滑稽。
“脱就脱,你等着。”
“等你来找我的时候。”
全是套路。
那边,楚元毅在水房里乐得不行,估计把她给看得心痒痒的。
“好了,不逗你了,想我了没?”
“想什么想,今天受伤了,困。”
“哎哟,怎么回事,我的乖宝贝,要不我去看看你?”
“别,你还是老老实实在部队里待着吧,我先睡了,明天有发布会啊。”
也是,让她早点休息吧。
“那你关好门窗啊。”
“关门窗做什么,热。”
楚元毅笑着打字,“不然你会跑出来,飞到我梦里。”
他有无数种方式来撩拨郦静语。
其实,在还没回国前,他就看到郦静语采访的热文,找战友彦修文要到了她的微信号,说是她的爱慕者,想要追求她。
没想到,郦静语没有细问就同意了。偶尔问些军事上的问题,除此以外,就是楚元毅主动出击。
他的目的,是想将郦静语据为己有。
当然,他们的重逢是他所始料未及的,因此,他才一直没有说出这件事情。而且,他也喜欢看郦静语那副□□的模样,实在好玩。
“睡吧你。”
道了晚安,她猫着身出去了,江云雁聊的正欢,也没发现偷跑出去的郦静语。
独自一人走到维修库,一路披星戴月。她用身份门禁打开了机库,机库里一片漆黑。
她没有点灯,而是拿了手电。
在最深处,有一道密封的金属大门,看样子尘封已久。门上,是高度加密电子锁,这样的电子锁,是用在绝密的物件上,才会动用。
保密级别,真高。
她把手掌放在门上,擦去灰尘,开启扫描。很快,有声音提醒,核对号码。
“特殊权限,000000010,郦静语。”
金属大门应声而开。
她走近空旷幽闭的维修室,刚踏入房间,脚步就掀起滚滚烟尘,回响着她的脚步声。库房里还开着冷气,走入其中,瞬间感觉到一股森然的寒意。
应该是低温保存着东西。
灯光探照了四周,没有发现任何的东西。当冷白的灯光打在前方,她看到了一架战机。
空旷无比的维修室,伫立着一架战机,莫名有些诡异。
她认得机型,那是三年前,最先进的战机。
头部分已经面目全非,四处是乌黑的焦痕。她走近,想要看清战机损毁的情况,发现战机上已经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这么多年,没人来动过这架尘封已久的战机。这一架战机,它原本是属于天空的,却被重重铁链束缚着,囚禁在黑暗中。
郦静语一叹,走近战机,在地上发现了一张掉落的金属铭牌。那张铭牌已经长满了红褐的铁锈,积尘已经看不见上面的字体。
她捡起,擦去灰尘,看清了上面的名字。
楚元毅……
翌日,云江空军基地召开记得招待暨发布会,邀请前来基地参观的记者。召开前,基地组织前来的记者参观飞行预演。
郦静语挂了记者证,准备和江云雁前往会场,到了楼下,发现楚元毅已在楼下等着,挺立的身影站在门口。
日阳正盛,他英武的容颜在大檐帽落下的阴影里,一动不动,即使额上的汗水淌到了眼角。
心里不由一笑,这样严肃,楚元毅这是在站岗?
江云雁双眼笑眯眯,看向郦静语的眼神满是暧昧。
她只作不见,神色如常开了楼门,一道人影赫然站在门口,阴影挡住了她身前一半太阳。
明明楚元毅刚在不是站在这里。
江云雁笑着说,“楚少校,你站在这动都不动一下,给谁站岗呢,那么严肃。”
楚元毅今日穿着深蓝的常服,笔挺的西装式常服修身飒爽,英姿利落。光是站在原地,就已足够养眼。
他薄唇勾起弧度,“谁为我穿一次婚纱,我替她站一辈子岗。”
他说这话时,黑瞳转向郦静语的方向,有意无意,看了她一眼,似春风过水,一撩即过,不着痕迹。
一句话,一眼神,她心跳一窒。
对她说的?
郦静语低眉,“太阳底下,不热?”
楚元毅说,“怕你们不认路,所以过来带你们去,估摸着时间就来等了,走吧?”
基地始建于上世纪建国之初,路旁不乏参天高木,郁郁森森。行走在路上,万千绿叶遮去日阳炎热,绿荫清凉。
三人在去机场的路上走着,提及飞行阅兵,郦静语问说,“这次没赶上阅兵,那你这次负责什么?”
“仪仗队,拿枪的,见过没?”
楚元毅做了个扛枪的手势,直接在路上走起了正步,动作凌厉如风,皮鞋落地,踢踏作响。
他阳光的外表下,究竟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