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静语朝武威阳使眼色。
武威阳会意。
“你们在使眼色干嘛?!”
当时是解决掉你啊,还用问吗。
没等褴褛男反应过来,武威阳呼啦一声拉开安全绳,绳索一抛,箍住男人的腰部和双手,旋即用安全绳将男人的腰部重重捆绑住,令对方动弹不得。
她嘴角闪过一道笑意,手指轻快地将舱门阀扭开。等到褴褛男朝郦静语猛脚过来时,她瞬间拉开舱门。
楚元毅之前已经把电子锁解开。
猛烈的狂风涌入,风口上,她的长发错乱纷飞,洋洋洒洒,一双明眸波澜不惊。
武威阳一松手,男人冲到面前时,但见她清瘦的右腿一踢,一脚将男人踹下飞机。
秀白的大腿横扫生风,裙角飞扬,还未来得及反应的男人瞬间被踹出舱门,直线坠落而下。
狂风撩乱着鬓边的碎发,她拢到耳后,朝下方望了一眼,抿唇轻笑。
自己因为一时善意带来的麻烦,总算给扔了出去。幸好,楚元毅和武威阳配合得天衣无缝,才能把惊弓之鸟的歹徒踹出飞机。
刚才一直提醒楚元毅快点开,正是开门的意思。
一声尖叫响彻云霄,尖锐的声音令她不由皱了眉。
“他会摔死吗?真有你的。”
楚元毅听到刺耳的尖叫,笑着摇了摇头。有人闯上飞机他是不怕,让他惊讶的是,郦静语竟然能自己把那人给解决了。
他还准备着不耐烦的时候,直接把对方干翻,让郦静语看看自己身手,哪知道她一个人就把对方踢下去了。
“摔死?”郦静语轻哼一声,“摔死岂不是太便宜他了,不让他摔死,要让他吓死。有这个胆子敢上来,我就把他挂在飞机下,好好反省。”
之前,她就是故意和楚元毅发生争抢,让楚元毅来控制住自己手臂。
而后,她见机用手指,在楚元毅的掌心写下二字:开门。
一切配合得天衣无缝。
楚元毅又是一阵摇头,果然得罪什么人,都不能得罪女子与小人。他恢复了与调度台的通讯,让基地做好准备,在降落时直接把歹徒给控制住。
武威阳朝下看了看,笑着说,“他还想爬上来呢,你看他现在动作。”
不自量力。
郦静语轻笑,砰地一声关上舱门,只留着安全绳挂在外面,“他尽管爬,如果爬上来算我输。”
于是乎飞机就挂着一个人飞往基地,时不时挥动着四肢,在空中发出尖叫。
就像是提线木偶。
抵达基地,歹徒已经吓得四肢发软,等候在现场的官兵轻而易举将歹徒直接控制住。
郦静语最先开门,潇潇洒洒走下悬梯,长发迎风飘动。
一落地,她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气味,眉头随之深锁。她见将歹徒铐上手铐的官兵一脸尴尬,不一会儿就明白了。
原来是被吓得屁滚尿流了。
郦静语哭笑不得,“刚才胆子不是很大吗,怎么被吓成这个样子,多丢脸啊。”
歹徒挣扎着发软的四肢,“我要见我的老婆和儿子!让我去燕水!”
郦静语明白了,原来这家伙是想去找自己的妻儿。且不说他是不是亡命之徒,光是袭击军机,就已经够他受的了。
“你想见,也不是不行。”
听郦静语这么一说,男人眼睛一亮,“真的?”
郦静语微笑,“当然是真的,如果是骗你的话,有什么意思?你想见,肯定可以。”
从机上传来低沉的嗓音,“犯人都会有家属探监的机会,这样的常识你不会不知道,等着吧。”
一瞬间,那人失去了所有力量,瘫倒在官兵的控制之中。
楚元毅说的没错,就算他不是亡命之徒,光是袭击军机的罪状,就足以令他坐穿牢底。
她转身,见楚元毅已经解下头盔,黑亮的双眼望向自己。
楚元毅扣住了她的手腕。
“跟我去医院看看你的伤口,”楚元毅至上而下看着郦静语,幽黑的眼珠锁着她的身影,明亮,深邃。
楚元毅戴着手套,接触到她皮肤时,是粗糙而有质感的触碰,隐约有他手掌的温热。她动了动,楚元毅依旧没有松开。
她刚想出言婉拒,楚元毅已经开口,“这一次我必须跟你去,不能拒绝。不然这一次的报道,我不让你写。”
她开口,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拒绝不了的。
感觉握得太紧,楚元毅松了手指,“如果你受伤了,还怎么跟进采访,走吧。”
摘了手套,粗糙的掌心握住她。
“那那些人怎么办?”
楚元毅说,“我负责开飞机,其余的有别人来处理,你手上伤口必须马上跟我去看,不能不去。”
“我……”
“受伤了还怎么采访?走。”
她就被楚元毅拉着行走在基地的道路上,不时有战士路过,见楚元毅牵着郦静语的手,一脸惊讶,一路下来能见到各式各样不同的脸色。
郦静语只觉得双颊发烫,试着甩开楚元毅,“那个,你能松开我的手吗?别人看到了不好,军容军纪。”
楚元毅另一手抱着头盔,从她的方向看去,楚元毅的薄唇紧抿着,似经过刀裁剪一般,薄厚恰到好处。
她能看见楚元毅因为心急,眉峰皱起,大步的步伐几度让自己跟不上节奏。
楚元毅眼皮也不抬,没有要放手的意思,黑色的瞳孔在眼里一动,注视着她,“牵着你,我才放心,不然又受伤。”
这一句话,触碰到了她内心深处的柔软,仿佛有一支羽毛落在心湖之上,轻飘飘的,却能扬起涟漪,撩痒着心尖。
到了医务室,楚元毅带了郦静语直接来到外科。坐在里面的丁邢冬见楚元毅急色匆匆走来,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元毅,出什么事了?”
“是她,不是我,”楚元毅拉了凳子,让郦静语坐下。
丁邢冬愕然,“这是……?”
楚元毅言简意赅,“朋友,手受伤。”
丁邢冬见楚元毅着急,就没多问,让楚元毅也一起坐下。高大的身形几乎像山一样的气势压下,挡住了几乎是一半的光线,洒下大片的阴影。
楚元毅手指把缠着的纱布解开,动作极轻,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几乎不易察觉。
他低头,一排黑色的睫毛落下一汪阴影。
她并非没有接触过男人,流水的男人接触下来,自然有向郦静语示好的,她都往往一笑而过,从未放在心上。
现在的爱情,大都始于颜值,陷于才华,终于人品。偏偏这样的开始太不牢靠,如此爱情,真正能深入交心的又有几个。
可楚元毅给她的感觉不一样。
解开绷带,暗红色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丁邢冬看了连连摇头,“怎么会伤城这样,还好都不深。”
“嗯……我很快就松手了。”
后来,连消毒上药都是楚元毅代劳,丁邢冬只负责拿来药品,就被晾在了一边。
楚元毅低着头,所有的温柔都倾注在他指尖的棉签上,时间仿佛都变得悠远绵长,岁月静好。
郦静语不由弯了唇。
有人敲了敲门,随即推开了门。郦静语抬头一看,是那天在运输机上遇到的记者,庄伊岚。
楚元毅低语,“别动。”
庄伊岚冷声一笑,凑了过来,“哟,楚少校,我可是听说你今天开着飞机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