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倒对方。没想到这人看起来瘦瘦弱弱,实则内力惊人。还没等他把药丸捏破,对方就已经闭气了。
随后这年轻人将他捆绑起来,进行了惨无人道的虐打,直打的他浑身关节全都错位,脸肿成原来的两倍还不罢休,非要王天霸跪下来给他叫爷爷,还亲切的称他小孙子。
王天霸为了不再受折磨,也就认怂叫了。
待那小公子走后,王天霸想找人去报仇,才知道对方叫楚风华,是江湖上久负盛名的御剑山庄庄主的小儿子。御剑山庄家大业大,而且王天霸理亏在先,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
不过这顿虐打着实给王天霸留下了深刻的阴影,也是从那时候,王天霸凡是下手前势要把人的背景摸个底儿朝天。
然而知道这事儿的人应该没几个,叫他的声音明显不是楚风华,那又会是谁呢?
他哆哆嗦嗦的转身,待看清背后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残废后,顿时恼羞成怒。“你他奶奶的知道.....”
还没等他发作,只见那轮椅上的男子对他轻轻挥了下袖子,霎时,王天霸整个人仿佛一只纸鸢般飞了起来,被一股难以形容的威压按到了身后的墙上。
哗啦——墙上的展品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撞击散落一地。
接着又是嗖嗖两声轻响,王天霸惨叫出声,两根细长的透骨钉从他的两根锁骨下穿过,将他活活钉在了墙上。
“嗷——嗷——痛死了、痛死了,啊啊、我要死了!”王天霸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淌,让在场的众人真真见识了一回什么叫杀猪般的惨叫声。而他身边的跟班,被吓的腿一软,也顺势跪在了地上。
石怀瑾回头,就见如意楼楼主正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头一偏,将袖中的小盒收了回去,斜睨对方一眼:“多管闲事。”
楼大气恼,要不是我们楼主,你早就着了这龟孙子的道了。刚准备张嘴说什么,却被楼主抬手拦住。
石怀瑾走到季玄跟前,来回打量,还蹲下来在椅子上四处摸了摸:“用了几天,感觉如何?”
季玄微笑:“非常灵活。”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比公输羊之前做的那把好用太多。”
石怀瑾听了这话通体顺坦,浑身的毛儿都被捋顺了。
店里刚才还在看热闹的其它几人顿觉情势不妙,猫着腰一个个都先溜了。
“完了完了!”小九抱头呢喃,“这才第一天开业呐,林老爷子看到非得发疯不可!”
“呵,吾已看到了......”一阵阴恻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九僵住,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接着,柜台后面传来喀拉一声轻响,墙上的博古架连着墙面一齐被翻转,一个黑衣老头从这旋转门里走了出来。与此同时,谢远也从二楼小跑下来:“叔叔,你怎么出来了,这里交给侄儿处理即可!”
这是一个干瘦的老头,狭长的眼睛却显得精神矍铄,最显眼的要属他那个蒜头鼻,鼻头通红通红,似只熟透的虾子。石怀瑾看见他那鼻头,薄唇微张,但还没等他开口,就被老头的话打断了。
“你们这群兔崽子把吾的宝贝都砸了,难道吾还能干坐着不动?”林老头面上是在对谢远讲话,实则在暗戳楼里老神在在的其它几人。
季玄搭在椅臂上的右手轻轻活动了下,轮椅便带着他转了个身:“林老,打扰了!今日是我们有错在先,损坏的东西都会照价赔偿。”虽然嘴里说着道歉的话,但是眼里却一丁点儿愧意都没有。
楼大适时的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走上去塞到小九手里:“多余的部分就算是给谢老板和林老赔罪了。”
小九瞥了眼上面的数额,再捏了捏银票的厚度,又倒吸一口凉气。传说如意楼主的钱财铸成金币,能把凤翔城的主街全都铺满,果然名不虚传。
深知自家叔叔性子的谢远颇有些无奈,走上前一拱手:“季楼主,这不是银子的问题.....实在是这些匠品都是我叔叔的心血,你看那台衔木钟,叔叔几乎不眠不休不饮不食,也得整整一月才能制成。”
谢远所述的衔木钟正是石怀瑾刚才看上的那件。
“不是银子的问题,就是银子多少的问题。”季玄轻扣椅背。
楼大立刻会意,又照着刚才的数额给小九手里加了一倍,捧着银票的小九双手都开始哆嗦。
谢远轻咽口水,实在不知该怎么回答。
季玄他是绝对惹不起的,可是以自己叔叔的性子,这事儿也绝不会这么简单就了结的。小心翼翼的看了林老一眼,只见对方脸上没有怒意,反而一脸困惑。
他上前几步,指着季玄的轮椅:“这玩意,谁给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