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或许她该不经意地在萧怀雪耳边吹吹风,助他一把,亦顺便瞧瞧这个神秘的阿宁究竟是何来头?
她为自己这个想法逗乐,细想也不过是一番玩乐话罢了。她素来不愿去掺杂别人的事,方才还气愤的很,可现在也冷静许多。
不过各扫门前雪罢了,她最好还是端正自己的位置莫要乱管闲事。
婉柔自嘲地轻笑一声,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去。
值得一提的是,阿宁每每送来的御膳却深得暴君的喜爱,他虽喜怒不形于色,但婉柔若留心一看,亦能瞧出些端倪来。这引起了婉柔的联想。
阿宁究竟是为谁而来?又是因何入宫?何以如此清楚萧怀雪的口味,那一夜擅闯得闲殿又做了什么?
她更好奇的是,萧怀雪发现自己寻找多日的人竟然就是这个其貌不扬的御膳房小娘子时,又将如何?
可无论如何,她是躺不得这摊浑水的。
她不说,宫中自由些猫猫狗狗走漏风声,届时只等看好戏便是。
果然,她猜的没错,不过第二日,事情已经有些些许变化,萧怀雪终究还是误打误撞地知道了阿宁的身份,而此事,与当时在得闲殿接待阿宁的小丫鬟绿意有着极大的关系。
要说绿意的本意,也是心疼那尚且关在天牢里的元禄着想。
这小太监平日里乖巧听话嘴儿又甜,她们这些年级稍长些的宫女,最爱的便是这类人,平日里早就把元禄当成亲弟弟看待,哪能受得了他忍受关押天牢之苦?
虽说元禄告诫过她,万万不可将那晚的事情供出来,绿意也这么忍了几天,可忍着忍着,就连元禄都被押了进去,绿意躲着思索了好几天,终还是在这一天,找人代写了张签条偷偷摸摸地塞到了得闲殿内。
这对于她而言并不是什么坏事,哪想却被平日里清高的很的婉柔给瞧见了,对方站在那里眉头微皱,这般打量着自己。
绿意亦很烦躁,他们这些人与婉柔平日里本就处的不好,自然是避而远之最好,可眼下被她抓住这么个把柄,日后还不知会惹出什么事端来!
绿意送完信,便战战兢兢地回了房等待消息,一夜过去了,风平浪静,方大开房门,正巧瞧着一抹生龙活虎的身影钻入得闲殿,是元禄!那封信这么快便起了作用?
“元禄!”
一声亲切的惊呼,元禄瞧见她也甚是开心,平日里亲如姐弟的两人拉着手寒暄一番,绿意无不感慨地道:
“你也莫要怪姐姐不守信用偷偷泄了密,若不是这样,陛下哪能大发慈悲放了你?你呀,以后可要小心些!”
元禄越听越不对,脸色也奇怪的很,绿意见状,有些狐疑地问道:
“怎么?难道你不是因为我送给陛下的那封信得了释放?”
却看元禄登时一个头两个大,赶紧抓着人询问了一番,听见绿意昨夜所做之事后顿时惊呼一声:
“什么?哎哟喂我的绿意好姐姐,咱家早就同你说了,陛下宅心仁厚,是舍不得杀了我的,你看,我这关了几日不久好好地放了出来?您怎么就如此沉不住气哟!”
“那信条呢?陛下已经瞧见了?”
绿意被他绕晕了,有些含含糊糊地道:“也,也许吧。。。现在天色尚早,说不定陛下今日起得迟了,还未瞧见呢?”
两人急匆匆地踱步至大殿外,果见那门紧闭着,四处寂静,也分不清里头究竟有人或否。
“那信条呢?” 元禄又问
“在,该是在地上。”
元禄清了清嗓子,咳咳两声,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那门,厚重沉闷的声响响起,一点点将那抹孤坐在殿内的身影放大,渐显。
元禄瞧见他已经在了,心咯噔一下,地上也没瞧见什么信条儿,心又是咕噜一下,再一看,九五之尊的陛下手边,那早已被揉作一团的纸团,可不正是自己要找的东西?
心一沉,如坠空井,元禄脑中闪现阿宁那张恬静的脸,心想,这下完了,完了,当真是完了!
正巧,门外婉柔道:
“陛下,该用早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