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这样的怀雪也是极其可爱的。
可他却好似还没有反应过来似得, 一动不动地,可身子却并不僵直,他的眼睛一眨一眨,是他此刻唯一证明他尚且醒着的凭据, 他的状态更倾向于闲适与缓慢,而不是僵直与惧怕。
阿宁便半俯下身子伸出手来,摸了摸他柔软的鬓角。
一双炽热如烧红了的铁般的双手擒住她的,带着不可反抗的力道, 阿宁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被他拥抱着旋转, 辅回过神来, 发现自己已经居于他身下。
奇怪的是, 他虽这样做了,双眼却仍然是混沌的,她们的面颊离得极近,彼此的呼吸相缠。阿宁望着近在咫尺的他的脸,后者却有些迷糊似的看着她:
“ 你是谁?”
阿宁轻轻笑了出来,摸摸他脸颊:“你猜猜我是谁?”
他立马眯了眼表示不悦:
“寡人不喜欢同别人绕圈。”
她当然是知道的。
鼻息间一阵幽香袭来,既有她身上惯有的香, 也有床边香烟袅袅中的沁人之味,两种香味混合起来将满屋子营造出一种慵懒而清缓的氛围。
这味道是好, 也是坏, 譬如很容易生出身体内部无尽的燥热与欲望来, 譬如让阿宁, 少见的有些身体发热脸颊发红。
她素来不愿委屈自己, 算得上一个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之人,眼下便跟随着自己身体最诚实的反应伸出了雪白的藕白自他胸前轻轻划过。
来到他形状良好的下巴,指尖微挑,看他越来越浑浊的眼,而后是轻巧的鼻尖,阿宁一时情动凑上去吻了吻它,双手则不停歇地磨砂着他光滑的脸面,硬气的眉。
像在他周身做了一次让人愉悦的旅行,落点在他温热的脖颈上,阿宁稍微用了力地将他脖颈拉下,蛇般双臂缠绕而上困住他。
他离着自己更近,四片唇瓣相触,温于凉的相缠让人情迷,阿宁轻轻摩挲着他温热的唇,而她的唇凉而薄,却晶莹透亮,使人欲罢不能。
身上的人身子僵了一下,阿宁睁开眼见他眼眸中的困惑,复在唇齿交缠间溢出一声轻笑,伸出软滑小蛇轻轻点了点他的唇——
火焰在这一瞬间点燃,本能的欲望使得他条件反射地,饥渴地将她抱紧,他的双臂紧紧环绕着底下这幅薄瘦弱却散发着幽香的身子,越是接近她半分,方觉得难以抽身,恨不得将手臂一点点一点点,更多的收紧,将她困在自己怀中,最好是无法呼吸,最好是再也逃不掉。
这是一个热烈至极的吻,不断传来的轻喘与低吟羞红了过往鸟兽的脸,引得他们扑闪着翅膀羞耻着躲了开来。
阿宁手臂酸麻早就没了气力,索性软软地瘫了下来,轻轻抵在他坚实的胸膛前,似在欲拒还迎,那紧紧依附于他双唇上的火热两瓣依旧火热,舌与舌的交缠如擂台上旗鼓相当比着谁功夫更高的两位武士般,彼此挣扎着都不愿认输,甚至有晶莹津液顺着嘴角绵延而下,混乱中也不知是谁暗自发了力,也许是萧怀雪抱着她用力一转,变成他在下,阿宁扑在他胸前的姿势。
阿宁方睁开了眼,手臂略微用了力将他推开些许,萧怀雪的气息浑浊,明显有些欲求不满,一双眼睛迷迷糊糊的,瞧着总不甚清明。
阿宁这下终于可以确信地说出理由:
“你喝酒了?怀雪,美酒虽美,万不可贪杯哦。”
底下尝到了甜头的人哪里能罢休?略微扭动着身子紧皱着眉头,动着脖颈四处寻着她唇舌。
阿宁遂将头一偏,不让他如愿,在他耳边打趣地问道:
“猜到了吗?”
“什么?” 他问,声音低沉,嘶哑。
“猜到我是谁了吗?” 阿宁又问
这让他努力地张大了眼,他似是用尽了全身仅剩的力气来分辨面前这人究竟是谁,他的眼睛忽大忽小,这般认真地看着她。
阿宁唇角携一抹浅笑,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萧怀雪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清明,握住她的手也突然用了力,不算小声地吼了句:
“是你!”
阿宁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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