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阿宁出了神,仿佛能听见他在心底咬牙切齿地唤她一句‘妖女’那般气急了的模样定然十分有趣。
“是我。” 阿宁捉弄他,覆到他耳边伸出香舌沿着耳郭的形状游走,感受他骤然急促的呼吸与渐而僵硬的身子,萧怀雪的确很气愤:
“是你....”
可话中清明又很少,想来是又再度陷入了迷茫。
阿宁复抬起头来细细看他,果见那茫然再度钻进了他漆黑的眼珠子里,酒气迷茫迷醉于四周,萧怀雪微眯着眼,似是痛苦,又或是享受地轻哼了一声,受着这不受掌控的微醺感。
他温润的唇瓣湿漉漉地微张着,似缺了空气的婴孩般急不可耐地促息着,因着方才一番战争脸颊也变得通红,相较于阿宁常年惨白的脸色,竟是要更加红润上几分。
真是可怜可爱的紧。
阿宁覆在他身上突然轻柔地笑,她覆在他宽广胸膛之上听着底下是何等的喧嚣,而这如鼓心跳无疑是为了她而来,这感觉实在太美妙了,纵使日后又何等麻烦与苦痛,仅今日之愉悦,怕也能让她熬上好一阵子了。
一双热辣辣的手于她沉思间突然窜上她腰间,轻解衣带,这手的主子显然有些急切不可耐,撕扯她衣裳的动作把不住分寸有些粗暴,刺啦一声,她的内衫被撕下一个小口,换来阿宁越发得意的笑声。
她非但不阻止他这番‘暴行’反而拔棋倒戈助纣为虐,好像嫌他身上的火气还不够似得,将那舌头持续深入,探到他耳内伸出细细舔舐,逗弄着那颤颤巍巍地细小绒毛。
她复而退了出来,如饥渴的小孩般将唇舌映在了他光洁而形状优美的脖颈之上,顺着那凸起的青筋而上,香舌所到之地留下一条晶莹的细线,来到他脖颈上的凸起处,复张了唇舌轻轻咬住。
萧怀雪从喉间溢出一声抵不住的呻、吟,猛地将她四处作祟的脑袋抬起来,眼神似火,熊熊燃烧且热烈。
眼神却不大清醒,活脱脱一个挣扎于欲海的可怜的小公子。
阿宁对上他的眼,便这么挑逗的一眨眼。
萧怀雪只觉心中轰地一声,脑中的一切全都如灿然烟火般付之一炬炸裂开来,他的脑中再无其他,鼻息间全是她身上好闻而奇异的香味,指下赤裸而冰凉的身体触感柔滑...以及面前她唇角似有似无的笑。
烟火燃尽,脑中残存的意识唯独一个,占有她,拥有她——让她甘心臣服于自己——
在那之后,一切便有些难以收拾了,纵使冷静如阿宁,也渐渐在他火热的唇舌与双手间渐生迷蒙,时而溢出一声轻吟,反倒引得他浑身一滞,动作越发难以控制。
这可恶而温热的手一点点解下她的衣裳,从内之外,他的动作绝对算不得温柔,激动难耐地像一个初出庐的毛头小子一般,阿宁有时被他弄的疼了,便惩戒性地抓住他作乱的手掌咬上一咬以示小惩。
当然,换来他猛然探上她小腹的手,阿宁略微皱了眉,停下来静静等着他,萧怀雪看起来理智全无,三两下几个大力便将她的亵裤撕碎。
落满一地的衣裳显示了床上人的粗暴,而骤然袭来的冰凉也让阿宁条件反射似的再度拥紧了她,将自己整个脑袋置于他肩窝处,这般乖巧地,纵使明白接下来将发生什么,她好像也并无退意,埋在肩窝的脸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感觉到萧怀雪转过了身子再度欺身而下,衣不蔽体的身子亮堂堂地置于昏黄油灯之下,这使得她陡然抬起头来也不看他一眼,略微撑起了身子将那灯给吹熄。
屋子里便这么黑了下来,她的双腿陡然被抬高,阿宁伸出细长的手臂将他拿下,萧怀雪朦朦胧胧中,又处于黑暗中,全然瞧不清她脸上神情,可他却明显而清晰地感受到了那原本冰凉的脸颊此刻有多么灼热,似源源不断往外冒着热气般。
阿宁顿了顿,方抬起头来。
萧怀雪仿佛整个人定在了哪里,他不再有任何动作,闭着眼眉头微皱,身下昂,扬蓄势待发却被晾晒在一旁,凉风徐徐窜入屋内,骤然的冰凉让阿宁瑟缩了一下身子也凉却了原本燥热的身体。
阿宁看着他,他也睁眼看着她,四目相接,他的眼神终不再混沌,却平添一份慌乱与仓促,于下一秒,他突然翻身倒回了床上,背过身沉沉睡去,留下略显无奈于错愕的阿宁。
真乃,大起大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