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娇陪伴了高升两日,看他一直恹恹的,疑惑道:“没发烧,食欲也很好,怎么总是没精神?”
打发人请了李郎中来,李郎中把脉后观察高升面色:“脸色青白双眼无神,身上可有哪儿疼吗?”
高升说声等等,慢腾腾解开衣带掀起衣衫,露出精壮的胸膛,凤娇啊一声捂了嘴,低了头目光躲闪来去。高升衣衫继续上撩,指着后腰问道:“有伤吗?”
李郎中低头一瞧,伸出手指摁了几下:“怎么不早说?这年轻人伤了腰可怎么好?”
“雨天路滑摔了一跤,开头没觉得疼,昨日有些发胀,夜里有些酸疼。”高升说着话看向凤娇。
凤娇没来得及说话,就听李郎中问道:“这两日可有房事?”
凤娇又啊一声,李郎中笑道:“不要害臊,他房事上若正常,就说明这腰伤不重,若不正常……”高升忙出言阻止:“这两日没有房事。”
“那可就难说了。”李郎中说着话一只手掌按了上去,另一只手曲了手指在手背上叩击着问道:“疼吗?”
高升嘶了一声,紧张看着李郎中:“疼。”
李郎中笑道:“别怕,疼才对,不疼可就糟糕了。走吧,让人跟我到铺子里拿膏药去。”
膏药拿了回来,高升趴在卧榻上,凤娇蹲在榻边撩起他衣衫后襟,看着整个后腰一大片淤青,猛吸了一口气问道:“怎么伤得这样重?”
说着话小心翼翼贴膏药,手指尖还没碰到高升,就见他后背猛得打颤,痉挛一般抖了一下,忙说道:“别紧张,还没碰到呢。”
以为他疼更加小心,轻轻贴上去,一手轻压着膏药,另一手轻摁着转圈,好让膏药平整熨帖。
听他低低嘶了一声,忙问道:“疼吗?”
“疼,又疼又痒。”他的声音很柔软,柔软得像个孩子。
“那你老实趴着别动啊。”凤娇的动作更轻,两手在他腰间缓缓摁压:“李郎中那意思,事关传宗接代,你可要小心些,老爷和夫人可盼着呢。”
说着话手下轻抚着:“你筹谋了这么久,就差殷黎能怀上了,你们两个再使使劲……”
话没说完,高升突然一动,反手摁在她手上,声音低柔说道:“我想要你给我生孩子…….”
他的掌心滚烫,烫得凤娇抖着手,心也跟着颤颤得难受:“少爷,你是不是又认错人了?”
“我没有认错。”高升说着话,手指缠绕上来,紧紧包裹住她的手,凤娇好不容易挣脱出来,站起身深吸几口气,跑到桌边连喝几盏茶,拍一下滚烫的脸颊稳了心神说道:“你脑子不太清楚,好好歇着吧。我惦记铺子里的生意,就不陪你了。”
高升手依然维持着向后的姿势,趴在榻上埋着头不说话,凤娇双手绞了一下:“留秋草在家服侍你。”
“我不。”秋草在门外大声说道。
“要不,让殷黎过来陪你?她早晚要进门的,这会儿过来瞧瞧也好。”凤娇瞧着高升后腰上的膏药。
他依然沉默,秋草在外面说道:“谁敢让她来?若是被夫人知道了,还不活撕了她。”
“那,你脑子不清楚,又伤了腰,还是不要到处乱跑。”凤娇出来对秋草道,“你在家好生服侍少爷,不许说不。”
她少见得严厉,秋草低下头去说一声好。
踏下石阶,听到他在屋内大声说道:“秋草,你休想碰爷的腰。”
孩子赌气一般,凤娇脚步顿了一下,继续向外疾行,出了高府大门坐上轿子,鼓了腮帮长长吐一口气。
依次去过每一家店铺,按照往常路线,最后进了文房铺。徐掌柜瞧见她进来,笑对一位正看砚台的顾客道:“严举人刚刚问起大掌柜,这不,就来了。”
那人书生打扮,放下手中砚台朝她拱手:“鄙人姓严,与谢先生,不,如今该叫谢官人了,与谢官人一同上京赴考,曾经给大掌柜捎过口信。如今谢官人正在京城等着殿试,我名落孙山,先他一步回了家乡,谢官人托我给大掌柜带了东西。”
凤娇笑着朝里屋比手:“请严举人借一步说话。”
进了里屋,严举人从怀中掏出一个细长的盒子,凤娇接过来笑问道:“他可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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