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连城更是不往这里跑了,其实不往这里跑也算是正常,哪里有成了年的皇帝,有事没事大事小事都往太后宫中跑的?
她倒是巴不得见不着连城,见了反而是她觉得尴尬。若说那个死掉了的太子是个卧薪尝胆的货色,那连城恐怕是比他更甚了。
连城没有来时,赵西楼希望的是他没有事情;连城如今这么来了一出,她反倒是希望连城没来了。
如此心绪纠结,她拧着眉的时候看窗外,便望见了有人来。
连城到底还是来了,步子不紧不慢,从容不迫。应当是分花拂柳,他一身薄衫,理应再摇一把折扇,才是风流子弟的派头。
来时不提其他,只是照旧要碗凉茶,凉茶呈上来,连城说了两句话,便有了无话可说的意思了。
赵西楼一阖眼:“几时才可放我出去?”
连城听了面上露出个讶异的神色,赵西楼望着,只觉得这神色略为夸张,像是有意为之的。
“朕又不曾拦着你,脚一迈便可以走出去了的事情,你哪里需要问我?”连城说这话的时候依旧是一副没心没肺、笑得无辜的样子,竟然也是难以看出究竟是装的还是真的。
话是这样摆在这里,睁眼说瞎话也不过如此。他笑笑的模样生生把那剑拔弩张的气氛给掩去了,歪着头看她时是照旧的眉目含情。
赵西楼睁开眼,挑了个不太敏感的话题将两人几乎要走到绝处的闲谈给揭了过去:“乙的伤好些了吗?”
连城插科打诨道:“算得是活蹦乱跳。”
赵西楼想了想,忽然有些宽慰,但是面上依旧是她平日里冷静极了的模样,只是道:“那尚好。”
听了这回答,连城似是不大满意,突然道:“不问问朕吗?”
赵西楼几乎是要脱口而出“你有什么好问的”,一时间几乎被他的话里带着些许撒娇的腔调哄骗,有一种小孩子妄图博得长辈关注的感觉。
赵西楼听在耳中,有些不知所谓。只觉得连城是在自己面前装惯了,以至于说起话来都是这样一个不明所以的腔调。
他这么一经提起,赵西楼再问,反倒是像是被逼无奈地一句询问了。然而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赵西楼还是硬着头皮道:“那么你这几日在做些什么呢?”
连城从善如流地答道:“处理了些人。”
他的处理是什么意思,赵西楼听得明白,话落在她耳中只博得她一笑——这小陛下,莫不是杀鸡儆猴来了?
连城见她反应似乎不大满意,眉头皱了起来,问题便变得刻薄了些:“不问问你老情人的死活?”
赵西楼笑了:“请问是哪位?”
连城道:“还有哪位,在天牢里的那位,还有一个连带着的。”他话中所指倒是清楚得很了。
赵西楼道:“那不知陛下要拿他们如何?”
连城望着她:“二选一。”
那还真是巧了,她可是一个都不想要。
但她偏偏想听连城要如何继续说下去,故而装模作样地询问道:“选哪个凭我心意?”
连城笑得真诚:“自然全凭你心意,不过朕还想向您讨个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