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急转直下,在场听见这番话的人都惊呆了。
还是云瀚反应最快,请七星岛主事人练达堂堂主先招待今天比试的这十九人住下,又叫华令宇陪各位贵客先回东辰岛,顺便向师尊禀明今日之事,他自己则直接去大瀛洲。
其他几脉在场的主事人也很好奇,当即都跟着云瀚一起去了,融骞却像是心事重重,拉住邱至澜的手,再三邀请绛云岛一行人去焱山岛再坐坐。邱至澜也没拒绝,跟华令宇说了一声,就带着邱雁君等人去了焱山岛。
等到了焱山岛上,融骞先把文子通找了来,然后把其余人都遣退,笑着对邱至澜说道:“邱岛主别怪我无礼,今日之事,我实在是好奇的很,贤侄女既然在场,就想问个仔细。”
邱至澜笑道:“真人不必如此客气。”自己转头问邱雁君,“那个黑犬到底是怎么回事?”
华令宇回来告诉云瀚的时候,说的比较简略,他们这会儿问,自然是要知道详情了。邱雁君心里正对融骞此举有些怀疑,就拿出自己平日在绛云岛的脾性来,慢条斯理却毫无重点的讲起故事,一会儿说第一次遇见明克允和黑犬时的事,一会儿又说杨伟文是怎么辩白的,讲了半天也没讲到明克让头上。
融骞实在耐不住性子,插话问:“怎么我听说,还牵扯到我们紫浮宗的弟子?”
“啊,是啊,明克允有个兄长,据说是拜入紫浮宗门下了。”邱雁君一边说一边看向文子通,“文真人怎么了?脸色这么……是不是不舒服?”
她根本还没说过明克让的名字,文子通只听了个“明克允”就已经变了脸色,眼睛心虚的乱转,像是正在转着什么坏主意。突然被邱雁君点了名,还非常明显的抖了一下,心理素质比他师尊还差。
“啊,没,没有。”他结结巴巴的回。
邱至澜留意到这一幕,眼里多了点笑意,慢慢捋起了自己的胡须。
“他那兄长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年纪?”融骞还不死心,也不理会文子通,继续追问。
“好像是叫明克让,年纪就不清楚了,令宇真人倒是查过,在大比选入紫浮宗的弟子名录中,并没有他,但是瀛台台主说,还有不是大比选入的,让令宇真人继续去查。”邱雁君一脸天真直率的说。
这会儿融骞和文子通的脸色可以说是如出一辙了,邱至澜满意的放下手,状似关心的问:“怎么?真人知道这个弟子?”
“呃……”融骞有些迟疑,随即否认,“我们焱山岛上一共就这么几个人,别处弟子也疏于来往,并没听说过这样一个人。只是今日之事,实在可笑,七星岛事先没查出有外来的畜生潜入岛上,已是失察,这幸好是没伤着人,列悬师弟就更……,让邱岛主见笑了。”
嘴硬还要给别人安过错,邱至澜也不戳破,只说:“事出有因,也怪不得大伙。谁家还没点儿意外之事,处置得当就好。我看贵宗事务繁忙,就不多留了,先回去东辰岛向循清掌门辞行,明日好启程回去。”
他说着就站起身来,融骞一愣,赶着站起来挽留:“岛主怎么这么急?原先不是说多留几日的吗?我都叫人打扫了院子,想请你和贤侄女、贤侄们过来住几日呢!”
邱至澜却不肯再松口了,只说今日既出了意外,不好再留下来打扰,融骞则说那些杂事不与他们相干,邱岛主只管留下来,两人一个非要告辞一个非要留客,场面一时好笑极了。
这个融骞,莫非以为留下客人来,循清就不会给他难堪,查明克让查到他头上来?不对,他不怕循清,那么……他怕的是列悬?那个明克让又是谁呢?四通之一?
邱雁君正冷眼旁观顺便琢磨,外面李宝通来回禀,说华令宇奉掌门之命求见,融骞脸色更加阴晴不定,扬声叫人进来,先发制人,皱眉问华令宇:“什么事?”
“师叔,掌门有命,请您带着文师兄一道去大瀛洲见列悬师叔。”华令宇行了个礼,不卑不亢的说完,又转头看向邱至澜,“邱岛主,家师听说雁君和时兄、林兄、郭兄都见过明克允,知道事情来龙去脉,有劳几位一同移步去瀛台。”
绛云岛一行人来了紫浮宗二十多天,四处游玩,还就只有大瀛洲没去过,如今有循清请他们去作证,自是没有拒绝的道理。反倒是融骞师徒磨磨蹭蹭不太想去,但循清下的是掌门令,他到底不敢违抗,还是一同去了。
大瀛洲在紫浮宗北侧,是个面积很小,但地势险峻的小岛,岛上最高处有一平台,即为瀛台,台主列悬问事之所就在平台正中的敞厅里。
此处似乎格外风大浪急,海潮汹涌之声,即使身在厅中,也不绝于耳,而此时的厅中,循清连同其余八脉主事人都已在座,却鸦雀无声,更衬得外面风浪声巨大。
邱至澜等人到了,便被请入座位,侍立在循清身边的云瀚得了师尊的话,先出列问了邱雁君等人几个有关明克允的问题,问完又拿出一幅画来给他们看。
“这人看起来比明克允年长,神态也不一样,明克允眉宇间总带着愤怒之意。”时季鸿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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