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克,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要逼阿比盖尔。”
即便是对方压根不愿意听他说话,查尔斯尽可能地和他保持通话。
“无论你自以为是想要做什么,都不要在这个危险的时间点上贸然地去做。”
“该死的,艾瑞克!”
查尔斯狠狠地一拳锤在轮椅的扶手上。
然而,无济于事。
汉克有些担心地探过身来:“教授,到底怎么了?”
查尔斯深吸一口气,无奈地回答:“那件事情,她大约是知道了。”
“就像动物能察觉人类何时抱有恶意一般,她被恶意吞噬了。也包括,我们的。”
站在查尔斯身边的汉克垂下了眼睛,低声道:“如果真的是因为那件事的话……那责任应该由我来承担,与您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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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克紧紧抿住的嘴角上,浮起了一丝志在必得的笑容。
在他看来,这非但不是糟糕的时机,而是最好的机会。虽然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查尔斯那个一贯能讨小姑娘欢心的性格如今也吃了败仗,如今众叛亲离的阿比盖尔反而是最脆弱的时候,这是将她带走的最好的时机。
阿比盖尔静静地将头倚在已经布满裂纹的车窗上,把身上单薄的衣服裹紧,双目紧闭,纵使在这夏日里也觉得浑身发冷。
落日的光辉从西面遥遥的照了过来,将血红色的暮光洒在纽约城巨大的玻璃幕墙上,在这样的下午,所有有声响的一切仿佛都被凝固住了,无论是街道上撞得歪七扭八的车辆,还是倚在电线杆上陷入昏迷的年轻人,都昭示着这个城市正陷入睡眠,无法醒来。
整个纽约城,陷入了噩梦之中。
艾瑞克看着沿途的荒乱的景象,嘴角抿起了一丝自豪的微笑:“阿比盖尔,你如果能学会控制自己的能力,那么日后绝不逊于查尔斯。”
他转头看了阿比盖尔一眼,道:“你害怕?”
阿比盖尔将头埋进手掌,低声道:“害怕孤立无援。”
害怕成为异类。
艾瑞克将车子在她家门口停下,附过身来,轻轻地在少女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如同亲吻一朵花:“好了,回家吧。”
阿比盖尔点了点头,沉默地打开车门,看了一眼夕阳下一片狼藉的街道,勉力压下心头的恐惧,并没有多问。
就在她即将下车的时候,艾瑞克忽然开口:“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乱,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尽快和你的母亲告别,我们得去逃难了。”
阿比盖尔推开车门的手就是一顿:“我不会和你走的。”
艾瑞克摇头:“阿比盖尔,纽约是是非之地,政府很快就会对当天所有的人进行排查以寻找我的同伙,我可以帮你抗下罪名,但是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你做的事情迟早要暴露,到时候整个纽约都会与你为敌。”
他说着,伸手握住了阿比盖尔的手:“他们,绝对不会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
阿比盖尔低头,咬牙:“是他们逼我的。”
言语之间,像一个固执的孩子。
说完之后,阿比盖尔警惕地抬起头看向身边的男人,他的面孔隐没与夕阳余晖和车子交纵的阴影之中,看不分明。
“为什么要帮我?”
艾瑞克笑了笑:“想帮你,不行么?”
阿比盖尔一字一句道:“我问你,为什么帮我。”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利益,这一点我从第一日见到你的时候便已经知晓。”
艾瑞克注视着她冷漠而又警惕的目光,无奈地说道:“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只是现在绝非恰当的时机,如果你愿意跟着我走,我以后会找合适的机会——”
刚刚被安抚下去的情绪再度失控,艾瑞克的指尖方才融化了的那层寒冷的薄冰,如今又一次开始蔓延。
阿比盖尔早就对他失去耐心,几乎是逼迫地问道:“我问你,为什么帮我!”
耳畔是尖锐的蜂鸣。
“你知道骗我的代价吧?”
艾瑞克皱了眉,摊开双手,道:“或许你不愿意信我,但是我别无其他的理由:我是你的父亲。”
阿比盖尔冷笑了起来:“不,我的父亲死了。他叫卡洛斯·兰登,他带我去见过查尔斯教授。说谎也要有个限度。”
艾瑞特颇为头疼地看着她:“我知道卡洛斯。傀儡师。”
“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也是那么认为的。”
“阿比盖尔,虽然说来惭愧,但是我不得不承认,即便是我们这些大人,年轻的时候也会做一些颇为荒唐的事情。”
“事实上在我确认之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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