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
“能查的出来他是因为什么从那些学校走的吗?”一个人询问道。
可周围一片静默。
大家都不傻,已经很好猜了,局外者不会把原因想的轻松,只会愈发严重。
履历表上转学原因写得很浅表,没有看的必要,但这个人,已经在他们的印象里腐烂生根。
现在无论他是想找他哥帮他粉饰太平,还是像以前那样照样高姿态的生存,都将毫无用处。
事情已经暴露光了,不管它是不是真的,季如安在育德已经站不起来了。
那些消息,接收对象是全校师生。
江揽云只是把一件事实公之于众,对季如安的态度还是看同学们自己,这是大家的选择,他们有理由去自发远离一个危险的家伙。
而慎秋,是被迫被讨厌、被季如安无理由地霸凌。
现在季如安解决这件事的唯一方法,就是再次转学。
可他咽不下这口气,周围人看他的眼神一如曾经他看慎秋的眼神。
这种被人隔绝的感觉简直糟糕透了,在这些目光中他根本难以忍受,坐立难安,仿佛一个小动作都被放大在他们的眼睛里立地生根。
季如安的双手垂在两侧,越捏越紧。
他强装冷静,牙齿咬得很紧,紧到牙根都开始泛疼。
这群人,全部都是垃圾,败类,仗着自己是育德的学生就高人一等了吗?凭什么这么对他,还有那些饱含恶意的眼神里,若有若无的鄙视……他们根本没有资格!
慎秋!一定是他,无缘无故的针对,导致他现在在育德难以立足。
一个两个,这样的名字,这样的人,总是在自己身边阴魂不散扰乱自己的生活,真是够了!
他受不了班里同学这么异样的眼光,拿起外套走了出去,用云淡风轻掩饰满目的憎恨。
走廊里,他掏出手机,给一个人打了个电话:“帮我在盛华市内医院找个人,名字叫慎秋,后脑有撞击伤口,最近这几天才进的医院。”
他一边和人说着话,走廊的另一边就有许许多多议论飘进了他的耳朵。
都是关于早上那两条信息的,这个事件像潜水炸.弹一样在育德炸开,密密麻麻涌开了远不见边的涟漪。
“是他吗?一班的那个季某?”
“你见过?我不认识诶……”
“就是他,我在他转学那天在办公室见过他,长得还不错,怎么能做出来那种事啊?”
“谁知道啊,离这种人远一点吧,这种人一般去查都有精神方面的问题,可别碰上。”
“嘘嘘嘘,小声一点,他看过来了。”
“果然是杀人犯的眼神,真是可怕。”说话的人嘴上说可怕,却对季如安一脸不屑,育德谁都看不起这种人。
走廊路过的人对他指指点点,季如安和那头的人说着说着,手上的手机却越捏越紧,手指内侧被压上了几道深深的印记。
越听火气越大。
——慎秋一定会去医院,以自己那天的力道,绝对会有伤口。而他今天早上没来学校,江揽云也没来,说明人还在医院。
那天天已经很晚了,如果要去医院包扎伤口不可能会出市。那么就是盛华当地的哪一所了,自己刚刚已经让人去查了。
慎秋既然对他这么不留后路,也就别想好过。凭什么自己要遭受如此恶劣的对待?仅仅只是过一个走廊却像过街老鼠那样被人指点?
季如安放下手机,深呼吸了一口让自己保持平静,挂断了电话。
现在的情况,已经没必要接着留脸面了。
——你不仁,我不义,既然是你先对不起我,让我在同学面前脸面尽失,那么就别怪我对你下手。
季如安整人的方法很有一套,以至于慎秋即使重生后他的那些举动也像是阴影一般的存在,笼罩于心。
他知道别人的崩溃点,然后制造暴力,逼着那群人下跪,碾碎他们的自尊心,为莫须有的罪名道歉。
至于慎秋跳楼自杀,分明是他心理承受能力太弱了而已。
他根本不在乎,那个退学的同学和跳楼的同学区别在哪。
一个有父母,有家人,脸平庸不至于丑陋,即使家境贫穷也有他父母支撑着他作为最后一道港湾。
而慎秋,他什么都没有。
大约半个小时后,季如安的手机传来一声响,屏幕亮起来,上面显示着一条新消息。
盛华市育德中学附属医院。
五号楼三楼零五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