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
曹泽不耐烦:“我要是知道还来找你干嘛?”
说完才像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不对, 胡乱拨弄头发,走过来:“我刚跟几个兄弟在打球,她消息突然发过来说分手吧, 然后电话不接, 微信拉黑, 我死活是找不到她……她家里的变故我也知道了,从前在电话里问她怎么样, 她就支支吾吾撇开不谈,让我别担心,年后她就来上学,可……这突然来的短信就说分手……”
曹泽眉头成川字,浑身的肌肉跟石头似的:“是我哪里做的不对嘛?小白痴, 她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我……”这问题是把白尺难住了。
因为这一个多月里, 她对唐晓也几乎是一无所知。
“你打电话给她, 对,现在就打。你的电话她肯定会接的。”曹泽越来越激动, 脖子上的青筋都爆起来, 大步流星扑向白尺。
“曹泽, 你先冷静。”安城伸手去拦。
却被怒火中烧的某人一把甩开:“我怎么冷静?莫名其妙的就跟我说分手, 连个理由也不给我,她把我当什么了?真他妈玩玩啊?”
这小子本来就容易冲动, 又遇上这样单方面宣判死刑的事情, 整个人都暴戾起来。
唐晓的好突然间变得羸弱, 倒是从前的那些闲言碎语这会涌上脑子。乱七八糟的。
再加上方才接到消息的时候, 几个一起打球的哥们也劝他:“早跟你说了,唐晓那妞不是你能降服的了的,她从小到大谈的男朋友比你投的篮都多。算了吧,阿泽,你和她不合适,这样分了也好。省的到最后你真的动心了,却发现她只是玩玩。”
曹泽越想越怒,搡开安城,拎着白尺的胳膊将人拖到自己面前:“快点,手机……”
话没说完,身后被搡开的人突然回来手肘架住他的脖子,大力将人抵到墙上。
安城比曹泽还要高两三公分,一向温驯阳光的眸子冷下来,咬着牙:“你他妈是不是不会好好说话?”
“滚开,”曹泽心里也烦,眼看着两个人冲突一触即发。
旁边徐岩州赶紧插到中间去:“你两都冷静。”
“好了好了,我打了,唐晓的电话。”白尺急吼吼的把手机递过来,“打了打了。”
这才把僵局止住。
徐岩州趁机将人分开,把安城推远,瞪了他一眼:“吃错什么药了?他胡闹也就算了,你还给他添柴加火?”
人不应话,把因扭打歪斜的羽绒外套理正,回头看着丫头:“你没事吧?”
也几乎是与此同时,手机扩音里突然传来一声:“抱歉,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方才打球残留的热气已经散去,曹泽的身子突然凉了下来,舌尖舔自己的后槽牙,叉腰原地打了两圈,一拳凿在墙壁上。
“艹!”
声音跟灌进窄巷的风似的。又沉又重:“她到底怎么样了?让我知道一声也好啊。”
曹泽还是服软了。
曹泽现在就想知道,唐晓她人是好,还是不好。
*
四个人围在白家客厅的八仙桌上,屋里开了空调,外套搭在椅背上。都低着头,抱胸,默默不语。
手机贴在桌子中央。
“什么时候吃饭啊?”厨房里老白又懒懒地问了一声,四个人坐那等了有十来分钟了。也不说话,怪尴尬的。
“爸,再等一会儿。”白尺扭头朝自家爹嘘,“马上。”
等了又有五、六分钟,桌上的手机才终于亮了。曹泽运动神经敏感,几乎下一秒就把手机攥在了手心里,可迫不得已,在周围三个人的注目礼下,又乖乖把手机交到了白尺的手上。
“歪,小白痴,你找我干嘛?”闫盼晴的声音跟棉被里拉出来似得。刚才接电话是她们家阿姨,说人昨晚半夜回来,手机落在楼下,人还在房间睡觉呢。
“你知道唐晓怎么了么?”白尺急道。
“怎么了?”
“我是问你啊,最近有没有听到唐晓的消息……或者唐家的消息。”
“……”那边顿了许久,才慵懒的叹了口,“小白痴,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么。少打听别人的家……”
白尺听这口气就知道,她肯定知道什么:“盼晴,你告诉我。”
“……唉,我说你怎么这么轴,都说了,那件事不是我们可以插手的,我们……”
“你告诉我。”
“……”闫盼晴惺忪的睡眼完全睁开,朝电话呸了一口,“真是怕了你了,死丫头……”
她勾了勾睡衣里的文胸肩带,没好气的把自己摔在沙发上:“唐家的离婚官司也已经结束了。法院的判决书刚下来。”
“那唐晓呢?”
“不知道,估计在家醉生梦死呢吧。听圈里的朋友说……好像她爹准备把她送出国。”
“出国?”
八仙桌脚在地砖上刺啦一声,整个桌子逆时针歪了过去。徐岩州撑着下巴的手肘一滑,差点磕在了桌面儿上。等回神过来,看看安城,又扭头看向把桌子踢歪的曹泽:“你冷静。”
“谁在说话,小白痴,你那还有别人啊?”
白尺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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