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风,一本正经道:“乘凉。”
“您还是早点儿进屋去吧,”许是他生了一张肃然挺竣的脸,老役不觉得他在撒谎,只关切道:“别看离了冬,这会儿晚上可冷呢。”
“哦,没事儿,”承安脸上神情一僵,亏得夜色深深,方才没被人瞧出来:“我顺便赏月。”
老役身后负责抬水的仆从回过身,在天上看了看,但见乌云掩月,不见光影,奇怪的看承安一眼,再看看一片安宁,不见烛火的屋内,低声嘟囔道:“不是被赶出来了吧。”
承安:“……”
“瞎说什么呢,”老役显然待两个年轻仆从很好,唯恐这话触怒贵人,惹祸上身,当即便转了话头:“老爷要的水,是放进屋里去,还是……”
看这光景,放进屋里去是别想了。
承安老脸有点儿挂不住,勉强叫语气维持住淡然,一指地上,道:“先搁在这儿吧。”
“好好好。”老役也瞧出来了,这位贵人就是被夫人赶出来了,没敢多说,吩咐人将木桶搁下,便退了下去。
承安闷闷的坐在门口,瞧见那两个木桶正徐徐冒着热切气儿,却觉得自己心都凉透了。
好容易尝了点儿甜头,这可倒好,全都化为泡影了。
……
锦书这会儿还没睡下,听见外头人说话,唇边不觉带笑。
活该。
她在心里道,叫你没个分寸,活像没吃过肉的狼一样,贼兮兮的。
不过,那老役说的,其实也没错。
三月里的夜晚还是很冷,差不多该叫他进来了。
只是,还没等锦书坐起身来,便有人影飞快了进了屋,掀开床帐,带着一身冷气,钻进了她被窝里。
手还不安分的在锦书腰腹上挠了挠,惹得她笑出声来。
是承安。
他的本事,不至于连这样一扇门,一扇窗都开不了。
“出去,”她轻轻踢他:“冷死了。”
“我不,”承安将她抱在怀里,叫二人紧密相贴:“你叫我在外边儿吹了这么久冷风,就该叫你也试试这滋味。”
“活该,”锦书嗔他一眼:“谁叫你想东想西,没个安分的。”
“你在这儿,叫我怎么安分的起来。”夜色使得他声音更加轻柔缠绵,而他目光,却在瞥见她肩头处□□出的肌肤时,愈发烫了几分。
锦书目力不似承安出众,却也觉察出他眼神滚烫,伸手去推他胸膛,却反倒被他按住,结结实实的吻住了唇。
几经折腾,她衣带已经有些松,承安心头似是火烧,亲着亲着,那会儿被她亲手压制下的欲/望,忽的卷土重来,不受控制,手掌灵活似是游蛇,滑进她衣襟内,不由自主的揉捏起来。
……
这一夜过得旖旎非凡,第二日,二人自然起的也晚些。
锦书半伏在承安怀里睁开眼时,便见外头天色已经大明,这会儿他们离了长安,早不在意别事,只是想起昨夜那通胡闹,还是有些脸热。
虽然没真的托身,但也差不多了。
承安将她搂在怀里,正温柔瞧她,见她醒了,凑过脸去,极轻柔的亲吻她面颊。
“今日,是不是该继续赶路了?”锦书问。
“确实,”承安温声道:“先去码头,经水路往扬州去。”
“我在那儿有几座庄子,也有人手,”他语气缱绻,难掩情深:“等我们到了那儿,就拜堂成亲,叫你做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