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虽然是很高的评价,但是贾斯帕很相信杜棠口中的顾我很好。否则她怎么可以让一个投球手愿意拿着酒瓶砸在代表自己未来职业生涯的手臂上呢。
那天,邬童砸完老板的办公室还是拿不到自己的护照,贾斯帕坐在宿舍的床上,看着他和杜棠在那边喝酒,他将半个酒瓶砸在地上,然后有锋利的酒瓶破口对着自己的手臂挥了下去。
断了手筋,回国养伤,他如愿拿到了护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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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有点冷,他下飞机回到家正好遇见隔壁顾我的父母出门。
“回来了?”很亲切,他点了点头,顾妈妈淡淡的扯出一抹微笑:“我们也要去看顾我,一起去吗?”
“好。”
汽车平稳的行驶着,沿路的风景和前几年看见的没什么两样,被询问了很多关于美国的事情,被夸奖了许多他比赛获得的成绩。
他捧着手里的百合花,看着面前的公墓。腿有些迈不开步子了,顾妈妈在前面走了几步回头发现他还站在原地,安慰他:“如果顾我知道她临死前你从美国赶回来了看她,她会很高兴的。”
他没有说话,顾妈妈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到他身边:“笑一笑吧,让她知道你过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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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重症监护室的玻璃,他的手上缠绕着绷带,他一下飞机就赶到医院,走廊上痛哭的顾我妈妈,和尹柯站在一起站在角落里偷偷掉眼泪的班小松还有一些同班同学,他转头看着玻璃那边放在床头柜上的心跳仪屏幕上已经是一条直线了。
他晚了…
错过了。
捐出了眼角膜,能用的器官,就连遗体也捐给了顾我爸爸学校的医学院。
她什么也没有留下,没有留给她父母,没有留给他,就这样。
葬礼后,尹柯偷偷塞给他一个信封。
【邬童:
你好?
现在是十一号,尹柯和班小松刚来看过我,带了一家新开的蛋糕店的招牌甜品。听说很好吃,可是我没有味觉了,吃不出到底好不好吃。
对了,你要是能看到这里,那我肯定已经不在了。我拜托尹柯如果他能看到你,如果你愿意回国,他能遇见你就把信给你。
拜托班小松买的信纸,是吧?!粉红色,会不会像是情书呢?
那肯定是史上最糟糕的情书。
知道自己生病是在上小学的时候,这一直是我和我父母之间的小秘密,不愿意告诉你,也不愿意告诉别人,不愿意做一个和你们不一样的人,就这样偷偷瞒着。
如果能回到和你分手那天,你说你不在乎我骗了你,我应该怎么回答呢,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如果能回到小时候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应该怎么做?笑的更开心,不要隐瞒再坦白一点会不会更好?
可是时间不能倒退,那么我们重来一次好不好?
我都忘记我是一个要死的人了。比起别人,我们到底还是输了一点时间。
字里行间语句语序颠倒,想到什么写什么。
没办法当面说对不起,也没办法当面说再见,就这样吧。护士来挂水了。
再见了,邬童。
不知道你以后女朋是什么样子,她大概是在你心中完美无瑕吧。数学好,不打架,不阳奉阴违,喜欢你,对你好。
嗯,真的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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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童。”
“嗯?”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