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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不回岛去,当江春诚踏渔火岛后,还是少不了一番嘘唏感概。七八十年代开始搞经济,渔火岛也不再是从前的样子。这里已经变得美丽又风和日丽。处处透出了大自然给予人们的恩赐,是人与鸟共栖息的一个好地方。
包括海鸠在内,渔火岛拥有受世界瞩目的8种海鸟,是100万只海鸟的繁殖地。渔火岛的西海岸,高达一百几十米连绵不断的悬崖断壁占据了全岛面积的三分之一。正由于这里人类难以接近,所以形成了一个很好的鸟类繁殖地域。
每年的6月是最好的观鸟季节,它们白天去海觅食,晚回到岛。黄昏时,你会看到天空一片乌云从海飘来,然后噼里啪啦掉下来——这种鸟好像不会降落,真的是从天掉下来,像一场“鸟雨”。而它们的巢是筑在地穴里,雏鸟听见爸爸妈妈回来了,纷纷从地下冒出头来,要吃的。而这时,另一种鸟会趁机来掠夺,于是便会演一幕海鸟大战。
象这样一个岛屿,江家怎么会迁徙而来,对江春诚来说,至今仍然是一个谜!
江春诚眯缝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景色,在慢慢地向家里走去。可怜,江家那低矮的屋子,几十年来没有过什么变化,甚至显现出破败的迹象。
木门紧紧地锁着,父亲与女儿却不见踪影。江春诚的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子,走了很远,才找到邻居,一问,自己的父亲哪去了?邻居竟然瞪大了眼睛怪地回望着江春诚,再后来,嚅嗫着回问道:
“怎么,你爸爸已经过世了的事你还不知道吗?”
“什么?我爸爸已经过世了?天呵,这不是老天在惩罚我这个不孝之子吗?那么我女儿江飞凤呢?”江春诚仍然带着一线希望问道。
“这个,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好象是跟着你们家那个仆人于斌离开岛了。”
这样的回答,对江春诚来说,当然不是什么令人满意的答案来,但似乎别人也没有什么义务帮他看顾他家里的情况,江春诚谢过邻居之后,只好踯躅着回到自己的家去。
从左边窗户框拿出备用钥匙来,这是他从小和父亲约定的办法之一,把房门打开,一种莫明的愁肠百结侵袭得江春诚茶饭不思,他围在屋子里转悠来转悠去,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
在院子门柱的下面,似乎还有一个他和父亲的秘密,江春诚对着门柱愣愣地站住了。
这门柱下暗藏有一个小洞,里面专藏他和父亲互相交流和游戏的玩儿,是小时候父子俩最乐此不疲的一种游玩活动。
但岁月不饶人,天知道里面还会有什么残留下来的记忆吗?
江春诚几乎是好又自然地蹲了下去,伸手打开暗门,从里面摸索了一会儿,居然拿出了一个盒子来,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本最新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