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疏国的人勾结?”宁王马反应过来,她虽然老,但还没有糊涂,前日在世子府作客的是何人他一清二楚!
“原来父王知道”宁攸飏有些悲哀的看着宁王,心起了些波动,原来这个所谓的父亲还是在意着世子府的事,虽然只是监视。
宁王听他毫不避讳的承认,一时大惊失色,摇摇晃晃地从王座站起“你这是要做什么?是要弑父弑君吗?”
父?君?宁攸飏眼底一片冰凉,那凉意之后却藏着深深的悲哀与绝望。
神色复杂地望着王座之的人这个声称为自己父亲的人,除了满眼权欲、侮辱和杀戮,可曾给过自己一丝关爱和怜惜?答案是没有,从没有!
“父亲?”宁攸飏用嘲讽掩盖住自己的悲伤和失望,声音微弱到让人心疼“母妃死于宫,只能用草席掩埋到乱葬岗的时候,当儿臣被庶母和宫人随意欺凌的时候,当冬日里寒风冻骨儿臣奄奄一息的时候”他微微顿住,带着无限怅惘和伤感追忆“父王,你可曾想过救一救儿臣,拉儿臣一把?”
“当然没有了”宁攸飏轻轻摇头,并不等宁王回答他“因为父王你最想看到的,是儿臣和母妃身首异处,以彰显你对年少轻狂的悔恨。”
宁攸飏言尽于此,宁王无言以对为父不慈、为君不仁,这八个字用来形容自己的‘父亲’,再合适不过。
“来人!”宁王忽然大喊,声音恐惧而惊异“禁卫军何在?内侍何在?快来人!”
“父王别喊了、”宁攸飏轻轻拂袖,宁王垂老的身躯跌回王座,只听他清冷道“为了杀死儿臣,禁卫军和宫人不是都被您撤走了吗?”
宁王愣住了,为了今日的计划,禁卫军确实已经被自己调到宫门以外,而宫人也被下令擅入者死。
心倍感绝望,于是老泪纵横,宁王抓住自己儿子的衣袖,声音衰老到让人心酸,十分恳切“攸飏孤知道错了,以前不应该如此对你们,放过我,孤终究是你的父亲啊!”
宁攸飏看着宁王蜡黄的皮肤和浑浊的双眼,感觉到他干瘦的手死死揪着自己的衣袖,以及他爬满了泪水的脸,那声音带着惧意、贪恋和一丝深深的愤怒。
然而宁攸飏知道,宁王恐惧的是死亡,贪恋的是权位,只有愤怒才是对着自己的,还记得,攸飏这两个字是母妃为他苦苦求来的名字,这却是他第一次从自己父亲的口听到。
这高高的王座是多少人的血肉白骨堆积?妄图霸业又是多少杀戮和阴谋垒?即便得到了那纯金冰冷的王座,除了高高在的孤寂和空无一人的风景,还能得到什么?
深深的厌倦,这如同毒瘤腐肉般的政治,藏污纳垢的水渠,都不应该再出现在阳光之下,那么让他们在今夜逝去吧......
“动手吧”喉头艰难地滚动了一下,然后声如低叹,却带着空空的寂与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