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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看到凤朝歌俊美的面容飞快闪过一丝痛苦,看到他身的喜服瞬间染暗沉血色,看着那弩极其强横,竟从后背戳穿左肩大半裸露在前。
细看之下,那金弩的箭身竟然带着细密的金钩倒刺,这样穿过身体便会将肌理破开,令人痛苦非常,此刻挂在外面的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
与此同时,一名刺客的刀也在忙乱砍疏王腰腹!
巨大的疼痛牵扯住凤朝歌的每一根神经,他无法站立,身子晃了几晃便歪倒在云舒怀,瞬间苍白的脸色挂着一抹强撑的笑意。
“保护父王!”怀王高喝。
“保护昭王!”那两名从昭王府的带来的侍卫高声喊道。
云舒此时正捧着凤朝歌的身躯半坐在地,当初在司马策旧居,那么重的伤势都不见他在意,如今却连说话都在颤抖,可见这箭伤的厉害。
凤朝歌眉头紧促,见云舒担忧心下一软,复杂的暖意浮心头,不免叹了口气。
他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云舒的脸颊,眼神竟是难得的清澈与专注,他声音虽然断断续续,却带着抹长久的温情:“眼泪并不适合你”
抽痛的伤口时刻都在啃噬他的意志,说完这句话后他缓了许久,才又接着道:“你、你刚才为何不躲?”
云舒动了动唇,任由泪水淌下,竟不知该如何将话说出口,刚才那一瞬间她怀疑凤朝歌是想借刀杀了自己。
凤朝歌又如何不知她心所想,心痛之余有些叹惋和无奈的苍凉,这份疑心是他该受的,只是刚才自己连思考都未来的及,又算什么?
怀王这边见到凤朝歌和疏王纷纷受伤,知道此刻的时机敏感,他反应很快,当下指着身旁一名将死刺客大喊道:“此人招认是昭王欲谋害父王夺取王位,来人!将凤朝歌给本王拿下!”
“谁敢!”云舒冷艳的面容似夹带冰雪,漠然对怀王质问道:“本宫乃楚国嫡公主、昭王王妃,怀王今日在大婚宾宴污蔑我夫君,难道要无视两国交好,一意孤行吗?”
怀王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很知分寸的对疏王回禀道:“儿臣做不了主,请父王示下!”
疏王也算是有明君之风,如此大的惊吓再加深受重伤,思考依然清晰敏锐,他盯着怀王和躺在云舒的凤朝歌各自看了一会,然后状似随意的对谈冲问道:“谈将军一向和昭王交好,依你看这该如何是好呢?”
谈冲看了眼伤势不轻的凤朝歌,果断回道:“臣认为既然有人指证,应该先将昭王殿下暂时收押。”
“好!”疏王对他的回答很满意,然后吩咐道:“那带去刑部吧”
“臣赞同!”朝臣圈子传来陈丞相的声音。
云舒胸腔浮起怒意,王公犯法一向可以由御史台检查审讯,无论是楚国还是疏国都有旧例可寻,可刑部是关押犯人的地方,进去非死即伤,难道疏王不怕怀王虎视眈眈会让凤朝歌死在里面吗?
疏王冷眼看着云舒,似是根本没看到她的冷漠和威严,只平淡道:“昭王妃虽是楚国公主,但从今日起便是我儿之妻,还是不要僭越为好。”
听闻此言,云舒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还要再辩...
不意凤朝歌却再一次轻轻握住她的手,借此之机将一枚冷硬的东西塞到她手里,触感像是令牌,云舒知道这定是重要之物,于是飞速将东西滑入袖。
众人都在看着她和凤朝歌,俨然已将他们视作叛臣贼子,却听...
“你生生气的样子也很、很好看”
这是凤朝歌昏迷之前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令云舒有些哭笑不得,他如此睿智高慧之人,如此百般权谋算计之术,如今这算什么?
看着他清雅贵气的身形颓软如尸体,一贯仪容修整的长衫满是血污,那么被谈冲扔到刑部的牢房
她承认,心觉得冷冷的很不舒服,或者应该说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