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各国的情报和疏国朝堂奏章。
云舒找了一处坐下,对季伯问道:“看来昭王府只有季伯才知道这次宫发生的事,现在可以给我解释一下你们的谋划了吗?”
季伯看了眼云舒手的王府印信,没有丝毫犹疑对她解释道:“既然昭王殿下将府的印信交给王妃,我想他是相信你的。”
“王妃所知道的无影堂确实是殿下从宁国庶阳收服的刺客,如今他们已经是王府死士,只不过在三个月前,殿下出发去楚国求娶殿下之事,我们发现怀王的人正试图接触无影堂的刺客。”
云舒怪道:“昭王收服人心的手段他应该见过,难道怀王以为这无影堂还能为他所用不成?”
季伯听到怀王的名字,眼阴郁了不少,他笑容有些不屑:“怀王自诩嫡子,陈氏又尚在宫,他免不了有些自傲,想着无影堂本是江湖人,必是唯利是图之人,所以姑且一试,算失败了也没什么损失。”
他轻哼了一声,似是嘲笑怀王的异想天开:“之前无影堂被殿下收服的时候怀王曾向疏王进言,说殿下私募府兵,却不知为何没有后续动作。”
云舒稍微有些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接着季伯的话说到:“所以当怀王以为无影堂因趋利而投向他的时候,他便让刺客刺杀疏王,嫁祸到昭王身?”
季伯点了点头:“王妃猜的不错,只是无影堂并没有真的转投怀王,昭王殿下是将计计。”
云舒听完摇了摇头,如此说来竟是两个人想杀疏王,怀王和凤朝歌,他们竟把骨肉相残的戏码演的如此精彩。
怀王以利诱之,将无影堂当做废子用来嫁祸凤朝歌,依他曾经将此事报疏王的情况来看,不用他说疏王也会将凤朝歌置于死地,如此来看竟然是不费吹灰之力,也不废一兵一卒能杀掉凤朝歌。
他很聪明,只是输在对自己太有信心,也太小瞧凤朝歌
想来原本被革职查办的谈冲也是因怀王进言而被重新启用的,满朝武都知道谈将军是凤朝歌的人,若疏王受伤或身死他大可以浓墨重彩的在凤朝歌身添一笔,说不定他顺利继位后若是谈将军感念今日之情还能招在麾下。
如意算盘打的真是好!
这是多么精彩的一部戏码,多么可悲有可怜的疏国王室!
云舒嘲讽的笑了笑,若不是凤朝歌技高一筹,恐怕早十年会死在宫殿的角落里吧
“那之后你们是如何打算的?”云舒问道。
季伯的表情忽然一滞,继而有些忧心道:“不知道,若非那只利剑,昭王殿下应该能全身而退,之后的计划老奴并不知道。”
云舒心一抽,眼又浮现出他穿着喜服深受重伤的样子。
原来这真的是计划之外的事,原来他真的没想杀自己,这一刻竟看不明白心到底是喜是悲?
“我知道了”云舒的面容恢复镇定,吩咐道:“劳烦季伯将王府的后门开着,我想以谈将军的性子,今日必定会过府一叙。”
季伯对她颇为信服,答应着去打点。
云舒坐在石室等候,此时细细想来这一日从早到晚她竟都在疏国整个王室的阴谋小心行事,真不知道凤朝歌从出生起这十几年到底是如何过来的。
疏王,陈氏,怀王和尚未出手的颖王,凤朝歌的身边似乎都是敌人,那么他相信的人,又有哪些?
云舒陷入深深的思考,思绪渐渐清晰
季伯却在这时折返回来
“是谈将军来了?”
季伯摇头,对云舒禀告道:“门外有人自称闵直,带着随从想要求见王妃殿下。”
云舒觉得有些讶异,问道:“可是宁国太傅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