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脚,只怕也想将自己也限制起来吧?
可笑疏王身为人父,竟怕别人有能耐将自己的儿子救出?
疏王仍含笑,一动不动的看着云舒,目十分挑衅,你敢还是不敢?
“广陵谢父王恩准。”
刑部不必御史台,这里所关押的都是犯了重罪的平民,环境脏乱,时有恶臭。
云舒心细细数着,百间牢房竟然人满为患,甚至因为囚犯太多将十几人关在一间狭小的牢房,他们吃喝拉撒睡都在一处,搞得房腥臭难闻。
唯一一间石室被当做停尸房,里面放了十几具尸体,想来是狱卒偷懒丢在一旁,每隔一段时间才清理一次,这牢房的人命才是真正的不值一。
凤朝歌被单独关在一处较为干净的牢房,但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团草垛可以将着躺。
云舒老远看到他那身刺目的喜服,胸口还插着那只金色带倒钩的箭,他正闭目靠在墙角,刚好找了一处能坐还不会碰到箭伤的位置。
满头乌黑如绸缎的长发还算干净,是插了几根稻草显得有些滑稽,他时而会皱皱眉,不知是不是箭伤牵扯的难受。
按照以往她必会嘲讽一下凤朝歌也会有今天,顺便说说他的过往以证明罪有应得,可如今一想到他是被自己父亲丢在这里,别说派人诊治,恐怕巴不得他早点死,心有些酸涩难当。
她眨眨有些温润的双目,开口道:“喂,你还活着没有?”
狱卒不敢为难她,赶紧开了牢房退下,免得听见什么不该听的话。
不知为何,当凤朝歌那双清雅淡漠的眸睁开望向她的时候,心的重担仿佛放下一般。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挑眉问道:“你怎么来了,还出的去吗?”
想来凤朝歌也对自家父王熟悉得紧,一个急欲置他于死地的人怎会大发慈悲的让云舒进来看她。
这笃定的问句本说明了父子之间的凉薄,云舒心疼的一紧,竟慌忙的转开话题,指着一处微湿的草丛说:“这怎么湿了,漏雨吗?”
云舒说完这句话像找个地缝钻进去,她自出生以来恐怕是第一次犯了傻,昨日和今日都天气晴和,又从哪里来的雨水?
这一瞬间,凤朝歌的表情果然很精彩,也很好看。
那一贯简贵绝伦,优雅至极的眉目有些不同......
他挑了挑眉,是发现珍宝时的异,是千回百转的尴尬,是按捺不住的好笑。
几种光华令人觉得眼一亮,云舒从未在他脸看过如此生动的表情,然后这些表情转瞬即逝,他沉吟了好一会,才目光幽深的对自己新婚妻子道:“人有三急,本王憋不住......”
“呃?”云舒愣愣的看着他。
凤朝歌抿着薄唇,感受着自己因谋反之罪被困牢狱,左肩还插着箭伤,可眼前的女人竟因这种......呃,这种事情对自己冷嘲热讽。
脸有些发热,这情景无论是对江湖的凤朝歌还是疏国的昭王殿下,都是如此不可理喻。
可是这感觉,竟然还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