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说的!
不用多想知道凤朝歌这是要坐地起价,所以为防政事泄露,他屏退了兴安,可是云舒却还安然坐在那里。
好吧,于理,云舒也是受害者之一,此事又涉及到两国联盟;于情,她是昭王之妻,自己的儿媳。
因此,疏王只是用眼睛夹了云舒一下,并没有赶走。
“你我父子之间便不用客套了,说罢,你到底想怎样?”疏王站在牢狱门口,被整条通道散发出的难闻气味搞得晕头转向,他皱了下眉。
凤朝歌见自己父王的第一句话果然是朝政,抿了抿唇,面流露出的不知是早已预见的失望还是显而易见的嘲讽。
云舒环胸坐在墙角,自然没有放过他的表情,她面色一动不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勾起好看的唇角,将一切情绪收在眼里“既然父王如此说,那儿臣斗胆问一句,怀王的事您打算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疏王冷冷看向他:“你不是都替孤想好了吗?”
那三条罪状无论是哪一条,怀王都必死无疑。
“呵”凤朝歌清冷一笑,不知是哪里来的冲动,忽然轻讽道:“这么说父王还是真心爱护怀王?可是依儿臣所见,只要父王的王位无恙,我们这些儿子对您本无所谓吧?”
疏王闻言并不动怒,只是有些不耐烦:“你从楚国回来这一路收服了那么多民心不是为了今日吗?你只说到底想怎么样?”
凤朝歌一动不动地盯着疏王,鼻翼有细微的起伏,云舒在一旁冷眼看着,知道凤朝歌此刻心情坏到了极点,只是疏王却一点也不在意,只是不想浪费时间。
“好啊。”凤朝歌忽然笑了,但那笑容却十分的凉、十分的淡:“儿臣想要的不多,只是除了怀王,儿臣斗胆猜测那射箭的暗卫应是陈氏射出的吧?”
一向心有七窍、肠有九曲的凤朝歌竟然说的这般直接,令疏王都有些侧目。
陈氏他并不在意,只是这样一来怀王一派的势力便会彻底消失,朝堂会面临新一轮的擢降,而这才是他好儿子的真正目的吧。
“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嫡母。”疏王眼神深暗的道了一句。
凤朝歌目的光皎亮如月华,他笑的十分清淡,声音凉薄的令人感觉到寒意:“嫡母如何?儿臣的亲母也不过将自己的儿子当成政治工具,难不成她还照顾了儿臣?”
疏王一贯知道凤朝歌面和善,心狠极的作风,想了一会最后尝试道:“若孤不肯呢?”
那笑是历经风霜后变淡的轻沙,细腻却划人肌理:“那儿臣只好让疏国的百姓明白一下王室发生的有趣故事。”
疏王闻言也笑了,那笑了然的冷意和警告,竟然还有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赞赏,蛇打七寸、杀人攻心,他日日防范的好儿子果然没让人失望,无论如何,对于自己民心和王位都是最终要的东西,岂是区区一个陈氏或怀王可的?
也果然,他不能放过凤朝歌,自己的儿子......
“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