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他却听到了似怒似骂的一句‘该死的小人,将自己算计进去活该的紧’。
风恪打了一个激灵,不敢相信高华清傲的世子妃殿下竟然在骂人,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于是又确认了一遍:“殿下,您说什么?”
只见方才还夹着狂风骤雨的眼眸此刻清雅一片,让人几乎以为是自己眼花,只听她道:“风将军,我看军虽失了主帅和三万兵马仍旧不乱,这是你和林将军的安抚之效,如今我又带来一万兵马,你们守在城随机应变,只要不主动追击必定安全。”
“难道殿下你不坐镇军?”风恪讶异的问道,方才言谈他已经知晓云舒的阵法谋略犹在他二人之,如果有她留在城必定能够打败鬼方,也是到这一刻他才明白,为什么世子曾告诫他二人若云舒来营便听从她的号令。
云舒虚幻着眼眸浅浅一笑,看去随意至极却似握着天下生杀予夺,高傲自而信,有着不属于凤朝歌的威视和气度。
“我便去探一探这雪山深处的风光,算鬼方人杀尽了回朝,你们也需要一个王不是?”她含笑打趣,言语居然有自信能将凤朝歌带回。
风恪心终于长吁一口气,觉得多日以来的紧迫压抑有所缓解,虽然眼前的形势之前只是多了一万兵马,可云舒的到来却是千军万马也抵不的。
“林将军,请起吧。”云舒似是才想起林一笑般,淡淡吩咐。
这冗长的一段谈话,林一笑竟然还跪在地,一成不变的保持着额头贴地的姿势,像一个虔诚礼佛的信徒。
他这才知道云舒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终究谋算在心不熟男子,熟知兵法犹在他之,方才的口出狂言实在嚣张,让他羞愧不已。
林一笑觉得自己没脸起来,却因不善言辞无法辩解。
“请殿下军法处置!”
云舒声音很静:“将军是昭手下的名将,若杀了你如何面对他、面对它日乱局呢?”
林一笑倒是个敢作敢当的人,对先前的狂妄颇为不齿,道:“末将愿自领责罚,处一百军棍!”
云舒欣慰道:“也好”
随后,云舒带着两人到沙盘观看了许久,只见原本完整的六花阵的六瓣侧翼因为人数不足而摆布的十分稀松,这样一来,当军的号令下达快速时,步兵的脚力便来不及完成阵法变换,如此会使阵法产生诸多疏漏。
根据鬼方人擅长游牧,骑兵强大且善于偷袭的特点,云舒将代表军士的小人从新排列,组成了状似鱼骨的鱼鳞阵法,因这个阵法侧翼横出充满变换,又对人数的需求不大,所以能够完美的做到易守难攻,对眼前的形势再合适不过。
林一笑看到阵法眼前一亮,连连称妙,把自己先前的不懈忘得一清二楚,他此刻才对云舒心服口服,诚恳请罪道:“先前一笑对殿下有些先入为主的误会,有所不敬,实在是一笑眼界狭隘,望殿下赎罪,能够不计前嫌帮助世子平叛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