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意思是?”闵直有些不明里的问。
“如今离京城最近的兵力驻守在奉城,调兵遣将来到京城少说要四五日,来不及阻挡,而姜巡所驻守的郢州距常山郡不过五百里,兵将都是现成的,岂不方便?”
闵直听宁攸飏解释出来,眼神越来越亮,最后有些不可思议道:“对啊,常山王领了最精锐的军队随行,现在常山郡是兵力最弱的时候,如今我们围住常山郡刚好可以化解庶阳的危机!”
闵直钦佩的看着宁攸飏,可神情却带着探究之意,他作为宁攸飏的老师,对这位学生温厚纯良的性格毫不怀疑,可他这次做出的决断似乎与以往不同
宁攸飏似乎明白他在想什么,他声音柔和至极,甚至让人感觉到一丝不食人间烟火的缥缈之意,那是属于位者的孤独和清高:“太傅,孤以往并不是不会用这些手段,只是不愿。”
闵直含笑点头,心满是欣慰,王座的人明明身穿王袍,却有着与世人不同的出世之姿,他的神情永远温和悠远,似浑厚的高山,似清净的流水,却怀着乱世最珍贵的仁爱与平和。
此生能教导侍奉这样一位君,余愿足矣。
本应在年后举行的两国之盟提前了一月有余,佳阳和嬴华的大婚之期终于到了眼前,这一天是冬至,应了瑞雪兆丰年的吉祥之意。
纳征之礼在两日前由浊沧的礼官完成,今日午时前由宁王和世子嬴华共同祭拜天地并在册立书盖好金印,这些都有前例可循,唯奉迎之礼有所变化。
本应由宁国一路至浊沧才算完成的迎亲之礼,改为由嬴华从宫将佳阳迎回庶阳行宫便算礼成。
一大早,十几位嬷嬷便围着佳阳左右伺候,银珠作为从小侍奉在侧的宫女自然旁人更亲近些,凡是贴身衣物以及饰品都由她掌管。
但见镜的女子温婉秀丽,那长长细眉让人觉得十分柔和,再配一对烟雨空濛的杏目,让人觉得仿佛深处于江南的烟雨之,润物细无声。
莲步轻挪,佳人的身形玲珑娇俏,略显削瘦的身形因大红喜服而显得庄重美丽,还有些不胜衣襟的柔弱。
银珠一见之下赞叹不已:“殿下,你长得真好看,赢世子更是英武俊美,公主和世子是天作之合,定能让很多人羡慕!”
佳阳听后不以为喜,抬起纤细的手指摸了摸脖子的金饰,怔忡道:“银珠,你觉得赢世子和那位世子府的客人相如何?”
“客人?”银珠愣了一下,马想起那位不世容颜的青衣公子,有些为难道:“这如何好?”
她怕公主听了不悦,于是想了好一会又补充道:“赢世子是浊沧的少主,未来的君王,那俊美公子虽然也不一般,可可他只是个江湖人呀!”
“江湖人?”佳阳微愣,然后幽幽重复了一遍,觉得鼻发酸,是啊自己与他不过一面,连那人在疏国执政的样子都不曾见过,自己对他而言,不过是江湖一见的过客。
而且今日之后,她便连这一分想念和追忆都变成了奢侈,终究,此生没有机会向那人道出这份仅仅一面的倾心。
好在,她如今有了与凤朝歌对弈的资格,即便他们是对立的身份,这样便很好。
佳阳强自压下想要涌出的泪水,化为苦涩一笑,算是回应了银珠的夸赞:“红色虽美,但太过潇洒热烈,这颜色并不适合我,此生仅此一次吧。”
银珠歪歪头,有些不懂佳阳的伤感,换做寻常女子,以公主之尊嫁给赢世子那般俊美有权势的夫君,不知道要开心的哪里去了。
“佳阳,我的女儿啊!”窗外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
锦贵妃带着身后的行珍姑姑不由分说的走了进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拉住佳阳的手,感情悲切。
佳阳有些惊讶,问道:“母妃,你不是在被禁足吗?”
说起禁足,锦贵妃真是气不打一出来,恨恨道:“你父王不在了,难道那人还敢阻着我看女儿出嫁不成!你王兄虽然犯了错,但百善孝为先,那人难道不怕天下人耻笑!锦贵妃口的‘那人’自然是宁攸飏。
佳阳蹙起秀丽的眉,她印象的母妃一直是位精致美丽的妇人,而且颇识时务,何曾像现在这般为一点小事疾言厉色过?
可当她看到锦贵妃那身半旧的衣裙时,她立刻明白了宫人的拜高踩低,若不是自己颇得王兄器重,恐怕母妃会过的更凄惨。
“母妃,你不要这样说王兄。”她温言劝道。
“不要这样说?”锦贵妃扬起眸子,狠狠瞪了她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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