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抱着藤盘狠吃了一顿葡萄,然后看着凤朝歌难得悠闲的在窗前看书,没说几句话开始眼皮打架,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请大家搜索(126shu)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晚饭时凤朝歌见她睡得香甜也不曾叫醒,只吩咐府的下人过一个时辰再做些清淡吃食送到卧房,而他兴致不错,提笔在桌前绘着一副丹青。
青袖低垂,手执玉笔,桌案前的男子显得温和安静,如同寄情山水的画师,他寥寥几笔勾勒出雕栏玉栋的紫檀床榻,却对卧在榻间的女子极尽笔墨,挥毫间是小心翼翼的精致。
云舒静卧在床榻,怀抱着他新送来的银鼠皮小毯,手还攥着一小串葡萄,秀挺的鼻头微动传出细细鼾声,让人觉得心终痒痒的。
凤朝歌微微一笑,提笔勾勒出她疏淡的眉目,仿佛是安静婉约的女子,但他知道这是假象,若那双幽深似夜,晶亮如星的眼睛一旦睁开,便会让人感到如雪似冰的清傲冷艳。
云舒无意识的拢了拢被角,手的葡萄便骨碌碌的滚到地下去,没想到她马惊醒,迷迷糊糊的巴着床头往下看,还扁了扁嘴:“我的葡萄没了。”
那狡黠灵动的表情仿佛又回到宁国世子府,她还是江湖那个毫无束缚、偶尔开开自己玩笑的潇洒女子。
“呵呵”凤朝歌笑了。
云舒眨巴眨巴清朗的眸子,疑惑的看向声音的方向,却在触到男子愉悦闪耀的凤眸时觉得脸颊一热。
她心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起身走过来,看到画卷里的女子。
画的女子侧卧床榻,黑发如绸,一身红衣散漫的铺在身,看似慵懒随意却处处透着清湛傲然,那份神韵若有若无,却似将骨子里的东西都刻进了画。
云舒暗自称,别人画的是容、绘的是貌,可凤朝歌却是在画一个人的风骨神魂,若非真正了解画之人,恐怕很难做到。
她心发热,却又不自觉的勾起唇角,她轻咳了一声,掩饰性的审问道:“我今日穿的明明是件清水色银丝锦的裙子,你怎么画了个红色。”
凤朝歌和她贴的极近,嗓音温热道:“因为你穿红色最美,那样子即便不用看我也能画出。”
云舒不自在的动了动,鼻尖萦绕着淡淡兰香,她心不由腹诽起来,没想到这一贯故作高雅的男人竟将撩人的情话说的一本正经,且格外的动听。
她用手肘抵住凤朝歌的胸膛想从桌前走过,却奈何空间太小,一时没转圜过来。
凤朝歌轻轻哼了一声,声音似从胸腔震动出来,带着惑人的低哑:“夫人再动,本王恐怕把持不住了。”
听了这话,云舒一时心跳如鼓,慌不择路的跳出凤朝歌的臂弯,这下竟用了灵空门的踏雪身法,翩跹的落在窗前,离了凤朝歌好远。
凤朝歌的眸子如同墨玉,闪着幽暗难明的光芒,他不着痕迹的看了眼云舒的小腹,然后隐忍的吸了口气,继续勾勒着丹青的最后几笔。
“你明日要回朝复职?”云舒扯开话题。
凤朝歌‘嗯’了一声,用手在画卷轻轻扇动,让墨迹干的更快。
云舒感受到窗外的徐徐凉风,心头终于松快下来,头脑也跟着清明:“明天我跟你一起入宫,免得你那位好父王做些见不得人的打算。”
没想到他想都没有想,开口淡淡回绝:“不必,有穆青,武有谈冲、林一笑,即便父王真想杀我,恐怕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实力。”
云舒皱眉偏头,有些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你明知道有我在你会更安全的。”
凤朝歌的笑容很浅,看去云淡风轻,实则却很认真:“广陵,以前许多事我没想明白,所以乐得走些捷径,可如今我既然明白了,难道还需将你置于险境来求得自己一个平安吗?”
他嗤笑了一声,显得有些漫不经心:“虽然此事会费些手段,但父王若想将我的命留下,恐怕也不容易。”
动听的声音散在风,却烙在人心口,云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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