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海氏利落的做好早饭,张氏难得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是这三儿媳妇让她最省心,最听话,这要是天天能回来的话......
张氏眼珠一转,哭丧着脸道:“三儿啊,娘这两天因为芽儿的事儿天天休息不好,怕是累病了,不如让你媳妇回来......”
兰芽一听坏了,眼睛向丫丫扫射,兰丫已经练了一手好“哭功”,心领神会的哇的一声,眼泪流得如河水绝堤。
海氏忙抱起兰丫,担心道:“丫丫,你这是咋的了,让啥吓着了?”
兰芽不由苦着脸对张氏道:“奶,丫儿肯定是让下山的那条髭狗吓坏了,这要是跑的慢,估计您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张氏忙呸呸呸的啐了三口道:“死丫崽子,说啥晦气话呢?人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的,你跑得最勤了,也没看你缺胳膊少腿的。”
兰芽侧耳听着大门外的脚步声音,大着嗓子哭道:“奶,你是不知道,我昨天做梦又梦到仙姑了,她说俺姐是大福之人,但不能嫁到东方,否则是大凶之兆,家破人亡。我以为是梦不能全信,谁想今天一早被一条髭狗跟了,直到跟到了村口,才阴森森的回转了,丫丫是让它给吓的......”
张氏看兰丫哭的不似做伪,浑身毛毛的道:“死丫崽子,成天神叨叨的瞎叨咕啥儿,成家三郎可是有名的猎户,还怕你这冒牌黄仙姑不成,赶紧住口,你姐若是嫁不到成家去,让你嫁过去......”
兰芽赶紧住了口,似惊吓般的猫在了于三光身后。
大门推开,泉水村的刘媒婆一脸阴沉的看着院里众人,身后跟着一个彪形大汉,浓眉大眼,脸长得挺周正,两只胳膊裸露在外,形成结实的虬肌,一脸的戾气让人很不舒服,两只手都没闲着,拎着两只野鸡和一大包饴糖等吃食。
兰芽不由好的看了看这个汉子,直觉告诉他,他是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成三郎。
兰芽看向成三郎,成三郎也在看着这个口出不祥之语的女娃子,二人目光相撞,兰芽不由打了一个寒噤,眼睛轻眯,这个男人,不好对付。
男人儿也是一怔,在村子里的时候,寻常的女子见了自己,不是怕的躲闪目光是绕着道儿走,这个小女孩儿倒是探纠的盯了自己半天,微不可查的还摇了摇头,这是几个意思?
对自己不满意?男子咧嘴笑了,他倒想看看,被他压在身下的时候,她还敢不敢这样不驯?这样不满意?
张氏忙笑着迎向刘媒婆,不太满意的瞄了一眼成三郎,倒不是她想给成三郎下马威,而是她不满意成家的做法,成亲之前可以偷偷的互相相看,哪有这大张旗鼓登门相看媳妇的?传出去让人凭白笑话。
成三郎却浑不在意,在人群里扫了一圈,眼光停留在了穿得相对体面、身体浑圆的兰月身,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兰月则盯着成三郎手里的饴糖和糕点,目光许久没有移开。
刘媒婆不好意思的扯了扯成三郎,笑着指着兰香道:“三郎,这个才是兰香。”
刘媒婆介绍完兰香又对海氏和于三光道:“三侄儿、侄儿媳妇,三郎听说三房搬到山去住,怕吃不好,打了点野味儿送了过来。”
对成三郎一使眼色,示意将猎物送眼前,借机让他近些看看兰香。
成三郎心领神会前,将猎物递向兰香,一股冷气扑面袭来,兰香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对方的眼睛,总让她有一种野兽看到猎物的感觉,身体麻麻的不舒服。
兰芽不着痕迹的挡在了兰香眼前道:“刘奶奶说的哪里话,于家的事儿自然有于家的规矩,哪有小辈插手的道理,这吃食也是成家对于家的心意,与家具一道算做嫁妆也不为过。”
这是撇清成三郎与兰香私相授受的嫌疑了。
刘媒婆不悦道:“即然是规矩,哪有长辈说话小辈答话的道理。”
兰芽眼睛笑成了月芽,回道:“刘奶奶,你刚刚不是和俺姐说话吗?俺姐不是你小辈儿吗?俺姐是新娘子,不方便与男方家接触的。”
说完,将兰香推向了江氏道:“二伯娘,让俺姐在兰草姐屋里呆会儿。”
张氏对成三郎也十分的不满,这个成三郎的眼睛自打进了院子,在于家几个小姑娘间滴溜溜乱转,张氏是个过来人,哪有不明白的,若不是看在摆放在院子里的几样家具,早...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