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倾池眼底的光更加亮堂了,她虽不敢说出十足的允诺,但是因为有人担忧着她,她的心中自是多记挂了一把锁,“知离,我做事一定比之前更有分寸。”这句话应该可以舒缓他的情绪吧
凤知离最终担忧的目光隐隐散去,那双一向清冷的眼中倒影着某人的身影,是如此的清晰。
“这几日赶路其实我一直在想,白曜国最近发生的几件事或多或少都与梦华海域扯上关系,若是换个思路来想,这一切的开始是从秦宸川到白曜国开始的。”许倾池想起那日无意相识的场景,第一次见面,秦宸川的手下就抓了季狸。
虽还不知道季府是否与梦华海域有什么关联,但是凭他在白曜国的势力,他是最可能的人选。
凤知离越听眸色越加浓重,池儿的猜测他并不是没有想过,但细细一想,宸川背后所代表的是秦家如今的苍梧秦家已经许久没有在江湖上出现踪迹了,可若是在这一层面,事情就已经发展到他不能控制的地步,凤家对秦家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虽秦家是被凤家除名了,但是当年的分歧在他看来全然没有对错,要说唯一的错从凤家踏上苍暝大陆的那一刻开始,之后一切可能犯下的错都有了根基。
“知离,秦宸川背后是否有什么家族之类的?”他说他是云魂国人,白曜国相距这么远,若是没有足够的财力与人力支持,那天下第一楼在将近十年间发展如此之快秦家,可她并没有听过云魂国秦家。
凤知离偏头看向神情处于思索中的池儿,不觉一笑,当真是聪明极了
“池儿可听过苍梧秦家?”凤知离的薄唇轻抿,那嘴角形成的一抹寒意却让突然看过来的许倾池目光有些恍惚了,记起那日在炽羽山庄中他谈起与秦宸川的过往,那般的神情中寒意初显,更多的是她能感受到的丝丝悔恨,可是这两种情绪不是过于矛盾了吗?
这股寒意究竟是为何?
这空无人迹的谷底时而有未知名的鸟儿低叫,那一排排错乱生长的树都给了彼此一个生机,到这儿还能听见不远处那寒潭上悬着的一股水流的落入寒潭的声响,他们并没有走多远。
一声轻叹随着缓缓传入耳边的水声一起包裹住了许倾池,她的目光看向前方的路,眉眼间竟然染上了冰霜。
“池儿,我手中染上的血绝对不比龙青悠的少,若是有一日你看到我”凤知离还未说完,身边的人已经径直倒下去了,他反应过来立即抱住了体温突然骤降的许倾池,她那眉眼中凝结的冰霜让他心下一惊,这是天青劫提前发作了。
搭上她的脉搏,这若游丝一般的跳动更是让他原本苍白的脸色已经惨白,从白曜国边境时他就发现池儿的天青劫有提前发作的迹象,只是后来回来时他默默的观察着池儿的气色,并没有见到这迹象的显现,这一次突然发作是因为寒潭中寒气的引发,还是那下药之人的催引。
他真正担心的是后者以血作引,鬼门接应,这是凤家关于天青劫的定语,看来是不是要改变一下方法了。
“若是有一日你看到我浑身戾气的样子,会不会嫌弃我呢?”他低头在她额间一吻,说着刚刚未说完的话,眼中这副容颜上那以前便出现过的嫌弃模样浮现在眼前,他担忧的眸色中又显出一抹笑意,池儿以前是挺嫌弃他来着,手中不断的输送着内力,而他那恢复一点红润的唇色已经越来越苍白了。
夜色已经降临了那不远处的洞口内再次迎来了光亮,寒潭的水不断输入,整个潭面不起波澜,可是那输出的出口过于隐蔽,夜色中树影拖地,洞内的火光又亮了几分。
白羽坐在白曜国皇宫主殿屋顶,看着下面来往的守卫,目光有些幽深,这偌大的白曜国皇宫竟然后宫空设,看来百姓口中的白曜国太子确实是清冷之人。近来民间都传言先皇的贵妃淑妃娘娘怕是要搬出后宫,移居那郊外的一座佛院中,为这白曜国的上下子民祈祷。
祈祷一字用的倒是绝妙他的思绪一下子飘远,对着空中的那一轮弯月,眉间已经倾散下月光,朦朦胧胧中隐约见到眼底一闪而过的相思,月色相思,为何故人
眨眼间屋顶已经不见人影,地面来往的守卫依旧恪尽职守,皇宫此时笼罩在月色下,有一种说不出的静谧。
白裕衡掌灯在等着一个人,今夜那人会再来的。
果然在他刚端起茶水的一刻,烛光无风自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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