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毓白淡淡地撇了撇‘唇’,“又在胡闹了。。 更新好快。”
傅念君觉得他这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倒真像是个做爹的。
那个正在对街楼上胡闹的人,除了齐昭若还有谁。
此时齐昭若手里正拿着弓箭,一双眼睛冷冷地盯着已经吓得钻到马腹底下去的状元郎秦正坤。
孬种!他在心中暗骂。
听着他嘴里不由嘁了一声,他身边的一班狐朋狗友自然也都跟着起哄,有夸他箭术好的,也有嘲讽秦正坤乃无胆鼠背的,只有周云詹拉了拉齐昭若的袖子,让他别再胡闹。
齐昭若适才‘射’出的一只箭险险擦过秦正坤的头顶,人们只听见破空之声,跟着就见那箭狠狠钉在临街一小贩搭做铺位的木板上,此时正有两三个人围着那只箭奋力地拔出来。
那游街队伍中的内‘侍’都是宫里人,自然认得这几位大爷,领头那内‘侍’心里暗暗叫苦,得罪了这一位,还不知邠国长公主怎么去宫里闹呢,只好派了个小黄‘门’上楼去“慰问”这位不知怎么被状元郎惹到的齐家郎君。
一番嬉笑,也没人真的敢把齐昭若怎么样,那位被吓破了胆正在不断被指指点点的状元郎秦正坤自然也不敢为自己讨什么公道。
齐昭若感受到楼下有人投来的视线,回望过去,眼神对上,正是傅渊高坐于马上,定定地望着他。
傅渊好像第一次认识齐昭若这个人,齐昭若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未来傅家的掌事人。
自他上次和傅念君谈过之后,心中便考量着有意寻求傅家的同盟,但是这段时间他有旁的事耽搁,而且傅家的境况也让他起疑。
就如这个傅渊一样,这样声名赫赫的探‘花’郎,他竟无半点印象。
齐昭若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傅家的命数,已被人改过,如此一来,他只能保持按兵不动,好好再观察观察这傅氏兄妹两个。
而他这段时间忙的另外的事
他微微转回头,朝同样正望着楼下蹙眉的周云詹笑了笑:“在看什么?”
那张不同于寻常汉人的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此时像是笼罩着淡淡的薄雾,让人觉得很是疏离,周云詹素来就不属于纨绔那挂的,在宗室里地位也不算高,众人都想不通这位冯翊郡公怎么会和齐昭若臭味相投玩在一起,早几年的时候,两人一同出现的场合确实不少,只是后来也就淡了,但是最近,齐昭若却好像又突然想起了这个人来,几次三番地邀约,他那些酒‘肉’朋友都不大喜欢周云詹的冷脸,可是齐昭若依然故我。
周云詹摇摇头,只问他:“你好端端地惹他做什么?”
齐昭若大刺刺地瘫在一把椅子上,满不在乎地说:“瞧他那穷酸样不顺眼。”
周云詹蹙了蹙眉。
齐昭若打量着他的神‘色’,心底冷笑。
他为什么要试探周云詹,其实也是当日傅念君的话给了他一点启发,他要找那个害了自己的凶手,在找寻线索毫无头绪的情况下,那么他只能用一个最蠢的法子,将不可能的人排除,其余的一个个去试。
虽然蠢,但是未必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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