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在家里,闲得无聊,正好高迎春把你们的合影发过来了,就想借合影的事,跟你聊个天,没别的意思,你不要多想。”妻子华莉说。
“好啊,聊吧。”我说。
“其实那个应老师,高迎春经常跟我谈起过,我了解的,说不定比你了解的还多些。应老师担任新凌河大桥的形象代言人,也是高迎春推荐给梁刚的。”华莉说。
“你们既然都知道她,应该跟她找个好婆家啊。”
“这事不要你操心,你干好你的县委书记就行了。”
“你不是说要来看看房子吗?什么时候来啊?”
“你们海水花园公寓的房子建起来了吗?”
“还没有。”
“大概好要多长时间啊?”
“半年。”
“如果还要等半年,我就不能来了。”
“为什么不能来啊?”我问。
“我要跟你生儿子啊。”
“你有反应了?”
“哪有那么快啊。”
“那怎么知道是儿子啊?”
“感觉啊。我告诉你,我的感觉一向很灵敏、很准。”华莉说。
“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我告诉你,我们在三亚就说过,你们那里的房子我肯定是要买的,如果我来不了,我就请高迎春跟我看一看。高迎春的眼光比我还毒辣,应该知道还有多少升值空间。”
“买房子的事,也不要我操心吗?”
“是,我不拖你的后腿,你一心一意干好你的县委书记就行了。”
“好。”
“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华莉说。
“好。”
翻看手机信息,新凌河大桥形象代言人、县一中英语教师应姗红给我微信留言,说有话问我。刚跟华莉解释半天,我犹豫了一下,我不想惹麻烦,本不想回话,又担心真的有什么事,就回话了。
“有什么事吗?”我问。
“您怎么才回话啊?”
“谈事在。”
“谈什么事啊?”
“工作上的事,就是怎么把月光县整体形象打造好。”
“我今天的茶艺表演怎么样?”应老师问。
“还行,比上次的表现要自然一点。”
“谢谢夸奖!谢谢鼓励!”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茶知识啊?”我问。
“我从网上找的,又结合自己的理解,适当加工后,使之符合口语的特点,然后背了下来。”
“你背这么多东西,不分心,影响教学吗?”
“不会,老师始终是我第一位的工作,我是不会放弃教学的。”
“哦。”
“我听市长说,你们说了不少的燃情故事,什么燃情故事啊?”应老师问。
“你个小丫头,你不懂。”
“什么不懂啊?”
“大人的事,小孩懂什么?”
“我不是小孩,我是人民教师,辛勤的园丁。”应老师说。
“那你就好好当好人民教师,辛勤园丁啊,问这干什么?”
“问一下不行吗?再说了,您是县委书记,中央有要求,要密切联系群众,群众有要求,您就得回应啊。”
“我们在矿业公司时,谈到了矿工们的情感故事,又通过矿工们的情感故事,谈到了我们自己的初恋故事。”我说。
“怎么谈的啊?”
“无可奉告。”
“怎么无可奉告啊?”
“你的问话,不着边际。”
“怎么不着边际啊?”
“就是该问的就问,不该问的就别问。我该答的就答,不该答的就不回答。”我说。
“您是一名县委书记,您对群众的态度,不端正啊。”
“那什么叫端正呢?”
“就是我问您答,实话实说。”
“那你问吧。”
“跟我讲讲您的初恋故事吧。”
“涉及到个人隐私,我选择回避。”
“《茶赋》写的那么好,正如领导们说的,完全可以成为经久流传的名篇。请问书记,您是在哪抄的啊?”
“你的问题,玷污了我高尚的人格,我可以选择不回答。”
“卢市长起头,沈主任收尾,你们每人说一句的诗,说的不错啊。你们领导们都很有才啊,出口成诗。”
“应景之作,谈不上很有才。洪部长说的很中肯,就一般般,很粗糙,要想成为诗,还需要细细打磨,卢市长的任务很重啊。”
“马县长说了一句,技艺不凡应老师,您觉得怎么样?”
“那是在夸你呢。”
“这八句话,我就觉得您说的一句最好。”应老师说。
“哪一句啊?”
“凌河不幸又有幸。”
“怎么好啊?”
“不幸,是因为大桥垮塌,死了那么多人。有幸,是因为要建新桥,建一座人民群众通向美好未来的金桥。这句话有一种历史的沧桑感,这是您,一名县委书记,心系百姓,情漫苍天的真实写照啊。”
“你个小丫头,你懂什么?”
“我对您有意见啊。”
“有什么意见啊?”
“别总是小丫头,小丫头的叫。”
“那我怎么叫?”
“我告诉您,我是人民教师,辛勤的园丁,人类灵魂的工程师。”
“人民教师,辛勤的园丁,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同志,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您这叫的太多了。”
“不是你要我这么叫的吗?”
“可以简称啊。”
“怎么简称啊?”我问。
“就叫应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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