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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婷笑着道,“你不方便,我喂你。”这丫头也是个可怜的,发高烧现在才被人送过来,若是在晚一小时,这脑子都的烧坏了去,那奶奶也是的,孙女都这样了,还心疼那点钱,钱都是死的,人才是活生生的。
一口一口的吃点半碗粥,简单便没了胃口,“谢谢姐姐,我吃不下了。”
“嘴儿真甜,吊针还有三瓶,你先睡一觉。”陈婷大概三十岁左右,离蓁这具身子才是一二岁左右,叫姐姐确实是叫年轻了,她穿着较为知性,起村子里的衣衫,还算是跟得潮流的。
安静的空间内,“滴、滴、滴”的声音格外明显,简单放空目光,大大的眼睛盯着白色的天花板,开始接受记忆。
离蓁,今年十二岁,小学刚刚毕业,这次发高烧的原因之一是痛经,其二则是昨日大午的和朱芳去地里帮忙,一直忙活到晚才回来,本是暑热天气,洗的还是冷水澡,冷热交替之下,离蓁发热了,早还是稍微一点,午的时候因为好朋友来了,无力的躺在床,又没有风扇,直接被热的发高烧了。
这次高烧在剧情未曾出现过,可能是因为简单的到来,这具身体与她的精神不相符合,才成为发高烧的契机。
这姑娘简直是琼瑶剧的女猪脚,爹不疼,娘不爱,奶奶极品,爸爸妈妈带着两个哥哥在b市生活,离蓁爸爸离荣华在b市是个包工头,工资待遇不错,因为离蓁读书的缘故,寄养在奶奶朱芳家,这奶奶非常之极品,离荣华每月给的生活费不少,但是朱芳对离蓁这个孙女,愣是不喜,相起其他孙女,做的事多,吃的最少,每日吃的竟是些没营养的东西,十二岁的年纪看起来跟八九岁的孩子一般,瘦小的很。
离蓁的性子软弱,对待奶奶的欺压默默不语,对爸妈也不敢说,只能默默忍受,朱芳叫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说起来,离蓁那般强烈的痛经与朱芳也脱不了关系,离蓁来姨妈时,朱芳也不顾忌,照样让她做事干活,触碰冷水,洗衣服都是家常便饭,给她买的还是便利店里最便宜的日常用品。
这种生活一直延续至离蓁初二那年,朱芳是与离蓁的二叔离盛一起住的,二叔有个女儿叫离沁,因为离盛不管不顾,离沁小偷小摸成了习惯,偷走了离盛的一百块钱,一百块钱说少也不少,吃晚饭的时候直接被离盛提了出来,朱芳当场爆发出来,肯定是离蓁,这丫头什么性子她知道,说着提着她的衣服去了她房间,搜出了她衣服兜里的一百来块的零钱,“还说不是你,小丫头片子从小不学好,你爸是怎么教你的,bababa......”
离蓁当场崩溃,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勤奋做事,处处忍让换来的是这种结果,那些钱明明是爸爸给她的零花钱,昨日她还看见离沁肆无忌惮的买零食吃。
那一张张冷漠的脸,变相的指责与不信任,奶奶是因为本对她不喜,离沁幸灾乐祸,二叔与二婶可能是早知晓离沁的事情,但是对她百般维护,将一切的脏水推到她身,这是她的家人,她算是看得透彻,再也......不想忍了。
离蓁发了疯似的怒吼着,泪流满面的拨通父母的电话,哭着求他们带她走,要是不走她死在这里,无奈之下,离蓁转学被接去了b市。
然而,离蓁却未曾想到,这不过是从虎穴转移到了狼窝罢了,十年的时间未见,离蓁对父母想靠近又不敢靠近,他们之间永远存在着淡淡的疏离感,离蓁曾以为,回到父母身边,一切都会好起来,但是,她忘了,现实往往事与愿违。
第一次见识到父亲离富贵发酒疯,两个哥哥司空见惯,视而不见,妈妈一直在帮他擦脸、洗脚、脱衣服,他直接抓住她的头发,往墙砸,打她巴掌,脸都是青紫的痕迹,离蓁直接被吓傻了,在奶奶家算是被挤兑的不成模样,也未曾这般粗暴,离蓁哭着喊着让爸爸不要打妈妈,然而,离富贵被哭闹声喊得愈发兴奋,最后甚至将离蓁也暴打了一顿,离蓁遍体鳞伤,哭了整整一夜。
这种事情在b市经常发生,父亲没喝酒的时候对妈妈百般道歉,跪在地求得原谅,喝醉了酒本性毕露,没一点长进,整整一个暑假,离蓁过得都是这般日子,母亲软弱传统,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认为嫁给了这个男人应该是一辈子,带着孩子忍受所有。
离蓁却不能承受,高三那年,离富贵没了工作,整日在家借酒消愁,喝醉了对母女俩是一顿暴打,两个哥哥早有了自保的能力,对待离富贵的对待都是拳打脚踢,所以,对儿子无可奈何,离富贵便将所有脾气都发在了离蓁母女俩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