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卿虽然不是个不解风情之辈,可是如此温柔的举动,还真的从来没对我做过。
于是我赶紧气沉丹田,正要张口痛骂的时候,那握着我的手戏谑的挠了挠我的掌心,有人低沉的缓慢开口:“刚刚大难不死,开始活蹦乱跳?”
这声音叫我颇为诧异的挑了挑眉头,很是费力的用剩下的一只手支撑起来身子,立刻有另一双手将我半搀半抱了起来,还顺便调整了我枕头的姿势,以便叫我靠得更加舒服。
直到我怀着一点不可思议对了顾少卿的视线,才确定了来人的确是他没错。
顾少卿见了我分外惊愕的模样,忍俊不禁的再次挠了挠我的手心:“几天不见不认识了?谨言真是好狠的心。”
这话如同情人般的耳语,带着一点点撒娇的意味,叫我立刻开始怀疑顾少卿是不是被谁魂穿了,只好小心翼翼的发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我还记得顾景玉走之前说顾少卿身两枪,其一枪是当着我的面被人打进了胸膛方三寸,而另一枪伤在哪里,我确实是没有发现。
可单单只是那射进胸膛的一枪,换做寻常人也该躺在病床痛苦不已了,难为顾少卿还能有心思做出夜袭这种事情。
他之所以在我之前清醒却不来看我,我原本以为是他没有这个心思,现在看来倒好像是我错怪了他。
毕竟在外人看来,他总归是伤得我还要重的,而且身份也我高出很多,于情于理都应该躺在那里,等着我去探望才对。
可是自从我在顾景玉口得知了顾少卿没什么大碍的消息,我确实没想过立刻跑出去瞧瞧所谓的没什么大碍的具体情况。
这样说来,似乎薄情的那个反而是我真是叫我无话可说。
顾少卿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他此刻半靠在我的床前,**着精瘦的半身,叫我清清楚楚看到了绷带渗出的血色,令我那为数不多的良心微微一颤。
“死不了。”他看着我,满不在乎的微笑:“倒是你,救我的时候,在想些什么?”
我仍然看着他的伤口移不开视线,片刻之后轻叹一声,奋力挣扎着往里挪了一挪。
身为顾家少夫人,我入院的地方本来已经是江海最好的私人医院,居住的也是这私人医院最好的房间。
所以虽然只是个单人病床,但是躺下两个人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借着窗外的月光,我瞧见顾少卿的桃花眸随着我的动作亮了一亮,他果不其然的占据了另一边的位置,握住了我受伤的那只手,轻轻的搭在了他的胸膛。
平日里我从未觉得顾少卿的体温原来是我高出这么多的,在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刻,房间静得可以听到顾少卿清浅的呼吸声音,我的指尖搭他绷带之外的肌肤,缓缓蹭过他壁垒分明的腹肌,是一种令人口干舌燥的热度。
那热度烫的我抖了一抖,下意识的想要再次抽回手来,顾少卿却不准我随意乱动,轻轻的拉了我的手指,低沉磁性的在我耳边道:“你失血过多了,所以手才这么冷。”
“是吗”顾少卿说话时的热气扑在了我的耳后,叫我有些紧张的抿了抿唇,不太清楚这家伙夜半时分拖着个破烂似的身体,来找我是想做什么的。
而他说了那句话之后再无回音,叫我想了一下才明白,他还是在等待着之前的那个答案。
可那个答案才是我沉默和紧张的关键,并非是我不想告诉顾少卿,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夸大其词来骗取他的感激和同情。
唯独真到了要开口的时候,我却搜肠刮肚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
“是不想说?不知道?还是不能说?”
或许是我为难的模样太过显眼,叫顾少卿等了又等,最后只好启发式的帮助我得出答案。
我也只好势思考了片刻,慢慢的开口答他:“不知道,不想说,也不能说。”
他把玩我手指的动作顿了顿,然后又笑了个不能自已。
这叫我很是不好意思的垂了眸子,发现自从我来到顾家之后,娱乐顾少卿似乎变成了习以为常的事情。
假如这娱乐是我刻意为之的话,我还可以跟着一笑了之,可是我说的都是字字句句的实话,他却乐不可支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叫我有些过意不去。
好在顾少卿为人向来是极有分寸的,他用大笑之后沙哑了的嗓音勾搭我:“你的以身抵债,准备什么时候开始?”
他不说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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