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抽下去会不会掉脑袋,但是继续不动也不是个好的选择。
男人的耐心在等待一点一点的消耗殆尽,我眼见的看到他的肩胛骨微微一动,赶紧在他发怒之前闭着眼睛先抽了一鞭。
这一下我自认力道很轻很轻,跟挠痒痒也差不多了。
所以即便是我误会了男人的意思,应该也罪不至死才对。
怎奈男人大概是传说的疤痕体质,我这么轻的一鞭子,却成功的在他的背后留下了一道不浅的红印,吓得我噤若寒蝉的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男人的怒吼和反对。
相反的,我这一鞭子之后等了很久的时间,让男人没好气的哼:“重一点,锦亭都没给你们吃饭吗?”
在他质问的一瞬间,我的鞭子反射性的抽了下去。
类似的小电影我情窦初开的时候也悄悄的看过,电影里面的女王大人向来是穿着火辣,打人的鞭子似乎也不只是蛮力而已,但那其的技巧显然不是朝夕之间能学会的。
我大概是天生的心狠手辣,心在为‘锦亭’这个字眼微微一惊的同时,二话不说抽出了男人背后一道醒目的血痕。
幸好这鞭子不是在宁三爷那边看到的,还有倒刺的那一种,否则这一鞭子之后,我恐怕能直接扯掉男人的一块皮肉。
饶是如此也足够我浑身冷汗了,偏偏那男人无动于衷,好像早已习惯了痛楚。
既然我已经充当了女王大人的身份,而且起码挨打的不是我,让我心有余悸之余,动了一点点闲聊的心思。
从男人不经意泄露出来的信息来看,他知道的显然要我多得多了。
我原本还以为凭着顾少卿那样的人才管着一个区区会所未免太大材小用,却想不到地面的锦亭只是个幌子,地下的锦亭才是货真价实的
顾家的买卖如今涉及了整个东南亚的诸多行业,有些秘密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而我要做的,不过是尽可能的收集更多的秘密,再找个合适的机会靠着顾家敌人的手一举揭发,等着顾家人仰马翻的时候,我也许有机会拿到顾老爷子的那三分之一或者三分之二账本。
这希望听起来颇为渺茫,好在白家的那三分之一账本在我手里,秦家的账本下落不知所踪,凭着我现在白谨言的身份,也没办法去和秦当归推心置腹,只能设想秦家的三分之一也已经落到了顾老爷子手。
我一边分心一边机械式的工作,想到顾家和白家的血海深仇,鞭子挥舞的也越加快了,直到我猛地想起自己手底下还有一个受害人呢,这才急急的停了手,发现还是太晚了些,对方背后已经是青紫交加,不少鞭痕泛着血丝,看着吓人的厉害。
然而算是这种情况下,男人仍旧呼吸均匀的没哼一声,令我狐疑的丢了鞭子,几步迈到床前看他是否还保持着清醒,故意粗着嗓子道:“先生,我是新来的,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男人慵懒的动了动,好像受虐的那个不是他一样,从他的视线我都能察觉到他嫌我多事的目光。
不过好在他随后慢慢的舒展了筋骨,爆出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声,我屏气凝神的站在一边,希望他不要想起我是虐待了他的那个罪魁祸首,从他身不加掩饰的肌肉线条来看,真要打我的话我绝对是白给。
好在男人并没有惩罚我的意思,反倒是又开始摆弄那个箱子
我刚刚握着鞭子的手这会儿已经开始发抖了,虽说要是单凭力气,我满可以轮着鞭子度过这一整夜,但是这还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打一个毫无还手意思的人,在此之前我从没觉得自己心慈手软,可现在我真是宁愿被打都不愿意再打他了。
“先先生。”看出他意犹未尽的劲儿,我抖着嗓子前将手拍在了他的皮箱:“要不改天,改天再说吧,我刚刚的力气是大了点儿,您看是不是我给您做个应急处理,免得感染什么的”
我说这话是一片赤诚的好心,险些把我自己都感动了。
然而受虐狂的心理是与众不同,他听了我这话半点感动的意思都没有,甚至都懒得抬眼看我,自顾自的又选了一根之前还威武雄壮的鞭子出来,态度强硬的往我手心里塞。
我被他蛮横霸道的动作碰的生疼,可是我的决心也不是说说而已的,别管他怎么阴森森的朝我丢眼风,我自握紧了拳头巍然不动。
半晌之后,我的坚决换来了男人的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