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敷衍。
我在他若有所思的目光下十分难熬,僵硬的处理好了他的伤口,最后又如愿以偿的给他打了个蝴蝶结。
敲敲酸疼的腰站起身来,我四下环顾了一圈,发现秦当归大少爷的本性这些年还是没有改变。
也或许是他自从那天开始没有再回来居住的缘故,我亲手做好的番茄炒蛋以及盛过米饭的碗依旧原样摆在餐桌,只是盘子和碗都已经空了,只剩下了浅浅的痕迹。
任劳任怨的将这位秦大爷推去客厅看彻夜播放的狗血爱情剧,我像个辛勤的小蜜蜂一样从餐厅撤走了盘子和碗,一路走进厨房里面去了。
既然盘子和碗没有被洗干净,那么电饭煲里的饭肯定已经发霉了。
我先是小心翼翼的捏着鼻子,又将身子闪远了一点,把手臂伸的长长的,按下了电饭煲的按钮。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除了里面一些细碎的米粒之外,整整一大锅米饭都消失不见了。
这怎么可能?
回想一下那天我还没有完全掌握一个人究竟该放多少米才好的技术,我也随便丢进去了不少,结果做出来的饭虽然并不难吃,可是绝对也有四五个人的分量了。
而我炒的西红柿鸡蛋则只够一个人吃的,冰箱里空荡荡的,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了。
一想到秦当归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吃掉了那些白米饭,我拿着碗的手忽然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眼睁睁的看着那精致的瓷器从我手滑落,掉在地碎成了两半。
凭着秦当归对白谨言的恶劣态度,可想而知,他是暂时将我当做白凤凰了。
客厅,电视的声音足够大,以至于秦当归并没有听到厨房的异常。
我慢慢的蹲下身子,将那碎成两半的碗捡了起来,又重新将其拼凑在了一起。
依旧是美轮美奂的模样,可是间的裂痕终究是无法弥补了。
破镜难圆。
这世的事情是不是都是这样,再也不能回转了呢
呆呆的拿着那碎片愣了许久,我才莫名其妙的将两个碎片重新洗好,一同放入了橱柜里。
等到将厨房收拾停当,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一点。
我甩着手的水珠走了出去,正看到秦当归有点疲倦的靠在沙发,呼吸平稳的似乎已经进入了梦乡。
默默的注视了一会儿秦当归平静安宁的睡姿,我心那无法平静下来的情绪像是找到了某种依托,开始慢慢的安静了下去。
轻轻的叹了口气,我蹑手蹑脚的走到了他的卧室,准备去给他找一条毯子。
结果刚一开门,被墙角处月光照不到的地方,一张白色的人脸吓到,整个人迅速的向后溜了三米,砰地一声甩了房门,差点和秦当归撞了个正着。
我这一路磕磕绊绊的摔在了沙发,令秦当归眯着睡眼瞧了瞧我,像是有些惊讶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近乎迷茫的轻唤了一声:“白凤凰?”
要不是清楚白凤凰是我,我绝对已经吓得夺门而逃了。
心有余悸的咽了咽口水,我义正言辞的给予了否定:“秦少爷,我是白谨言啊!”
秦当归慢慢的皱起了好看的眉头,若有所思的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像是终于验明了正身一般,语气立马多了嫌弃:“你在干什么?”
“不是,你房间里靠着墙的那个”我反复琢磨了一下用词,最后决定实话实说:“那个惨白着一张脸,还死不瞑目的盯着我看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同时不住的往卧室门口张望,生怕万一秦当归和我说根本没有那个玩意,而那个玩意下一秒要冲出来掐死我一般。
这个问题让秦当归愣了两秒,忽然饶有趣味的露出了一个笑:“哦你看到它了?”
“怎么,那是不能被人看到的吗?”我战战兢兢的瘫倒在了沙发,鉴于秦当归目前的职业属于神棍阶级,那些传说养小鬼之类的邪术一个个的在我脑海里浮现,吓得我很想抓住秦当归立马逃跑。
“可以这么说。”秦当归游刃有余的笑了笑:“除了我之外,你还是第一个见到它的。”
除了主人外,其他人轻易都无法见到。
这不是我猜想的那种东西嘛!
没想到清晖道人那老头还真不只是骗吃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