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发作了?你是不是想起了一些什么?”
“没有!”我愤愤不平的将下巴从他指尖挪走,心惊于他对我的了解之深。
可是他不提那混蛋的药效还好,一提起来我觉得疼了一天的脑袋有加重的趋势。
趁着我抬手按住额角的时候,顾夕夜先是审视的看了我一会儿。
直到确认我并不是在装病,才再次牢牢地捏紧了我的手腕,将我带回了他临时租赁下来的地方。
起莉莉娅那二层竹楼,面前这幢从材料显得更加大气一些,虽说也不过是些青砖,却也是这寨子里难得的几处好地方了。
我压抑着头痛瞧了一会儿,见顾夕夜淡然的伸手推开了房门。
厅堂的灯光倾泻出来,让我一眼看到了堂屋那个被绑在了椅子,支支吾吾拼命求救的人影。
吓得我一个箭步将顾夕夜推进了房内,转身关好了房门后才惊魂未定的指了指房间多出来的大叔。
从对方的穿着打扮来看,一眼能瞧出是此地的土著。
他这会儿见我指向他,也许是以为我身为女人较有同情心,支支吾吾的哼唧声也更大了起来,被臭抹布塞住了嘴,哭的鼻涕横流的向我求救。
我额头的青筋一跳:“这是谁?”
顾夕夜轻描淡写的路过了对方,好像根本没看到房子里多了个外人一样,自顾自的跑去水缸边舀了一勺凉水,一边喝着一边冷哼:“是这个房子的主人,我本来是打算好好的租下来的,他却看我孤身一人想要强抢我。”
强抢顾夕夜?
我十分惋惜的看着那大叔惊悚之极的表情,又看了看地面未干的血迹。
对于这种动不动想要抢劫别人的恶棍,我的同情心约等于零。
这会儿也顺理成章的开始勘探起屋子里的环境,顺便轻笑着打趣道:“他还想要强抢民男?这眼光也太好了点了吧。”
顾夕夜将手的水瓢丢回了缸里,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他只是想抢我的钱。”
我忍俊不禁的啧了啧舌:“那也太暴殄天物了。”
“这么说来,你有更加珍惜的用法了?”
我调戏的话刚刚出口,顾夕夜已经欺身而的来到了我的面前。
他一直研究着我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变成他心目那个讨人喜欢的白凤凰,而且等的快要不耐烦。
我不大愿意猜测要是那药效到最后也毫无反应,他会不会干脆丢下我自己离开,反正眼下我们还是一根绳的蚂蚱,暂且走一步算一步好了。
然而次日清晨,是剧烈的头疼将我从睡梦叫醒的。
要不是那房主还好好的绑在原地,我几乎要以为是对方半夜里泄愤的踹了我几大脚,否则绝对不能疼成这个效果。
而顾夕夜被我的惨叫声惊醒,闻声从另一张竹席迅速跑来了我的身边,估量着我的神情轻声问:“白凤凰?”
我咬牙切齿的看了他一眼,要不是他背着我想要恢复什么乱七八糟的记忆,算我一个人被丢在了这里,迟早也是能回到江海去的。
可我都已经疼成了这个样子,这丫的却半点都没有关心我的意思,只是紧紧地盯着我的瞳孔,宛如在透过我看另外一个人。
天色大亮的时候,我还是很遗憾的没有变成他想象的小鸟儿。
顾夕夜十分失望的啧了啧舌,遗憾的先出去赚饭钱了。
而我的头痛也有了好转的迹象,让我躺在竹席想了一会儿,觉得万万不能将经济大权全都担负在顾夕夜一个人身,既然他能凭着拳头赚钱,那我的聪明才智也应该不会饿死才对。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在日头升起的时候找到了发光发热的职业,并且如愿以偿的占据了一小块太阳晒不到的地方,叼着草棍开始了赌博的营生。
这种雕虫小技在我还是白凤凰的时候,为了讨秦当归的欢心曾经好好地学过一阵子,只可惜一直没有拉对方去赌场大秀一下的时机,却想不到眼下派了用场。
此地如同我这种小小的赌博摊子不计其数,然而我的手段却是其最高明的一个。
日头西下之前,我已经赚到了和顾夕夜昨天差不多的钞票,顺路去市场买了辣酥酥的盖浇饭回去,才发现顾夕夜今天倒是早回了住处,正眯着眼睛神情不善的打量着我。
“怎么了?”
我将钞票拍在了桌子,洋洋得意的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