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和父亲的诡异去世,在村中私下早已传开了来,各种不一的版本也是转的飞起,有说寻仇的,有说中邪的。
唯有我知道,爷爷和父亲的死只怕是为了箱子中的丧门驱鬼神术,这本残卷后来我仔细琢磨过,里面的记载,远不是寻常人可以得知的。
卷中提到,人死后脖中尚且残存一口人气,黑白无常不收,唯有这丧乐手一路吹笛领路,待得垂死之人风光大葬后,馆中人才能咽下这口人气,化作鬼魂随着黑白无常投胎而去。
而要修得这驱鬼神术,就必须得运用骨笛,在配合丧乐来收取去世之人口中的人气,书中有说到,当持骨笛者修行到一种境界时,便可驱鬼神,更有甚者,利用这驱鬼神术唤来亲人的亡魂一解思念之情。
我手中的丧门驱鬼神术只有半卷,叙页有提,神术同为两卷,分上卷和下卷,上卷乃天卷,唯有一心向佛之人可修,天卷修至大成,便可唤神请灵,呼风唤雨,天地大成。
而这下卷,名为地卷,也就是我手中这一卷,这卷要求并没天卷那么严苛,世人皆可。
自古神鬼不两立,若要习得天卷,便只有放弃地卷,若要习得地卷,也只能舍弃天卷,可有一种命格怪异之人,可同时修天,地两卷,修至大成,可颠倒阴阳,时光轮转!
从以上说法看来,父亲和爷爷死亡的线索便有了一丝明了,我钱家世代送丧,自成立以来,便和死人打交道,倘若是没有一技傍身,钱家班在当时也不可能混的如此风生水起。
爷爷遗物中只有骨笛和地卷,能让爷爷和父亲如此死亡,非是修天卷之人,想要夺取地卷,从而双修,令两卷和而为一,做到逆天改命,破碎时空之像。
也就是说,爷爷父亲虽死,可这地卷此时还在我手中,那天生怪异命格之人,当有一天也会找上我来!
为了查明爷爷父亲的死因,同样也为了自保,我要将这地卷习至大成,假以时日,唤出父亲爷爷亡魂,找到幕后的凶手!
翌日,清晨。天边刚翻肚白,村里便已敲锣打鼓,炮仗,喇叭,好不热闹。
待我出屋,拉住一个大爷寻问一番得知,原来这天村里王大护家,老爷说没就没了,一时间王家大院手忙脚乱,敲锣的,打鼓的,放炮的,都是临时张罗来的,这些打杂的是齐活了,可唯有这丧乐手,无处去寻。
一听王家大院张罗丧乐手,我白了一眼叹气的大爷:张罗什么啊,我不就是嘛。
“你哦,早年生在钱家班别个村不知道个祸福厉害敢请你去,俺们村哦都知道,你老钱家邪乎,谁敢请哦。”老头儿说着,不待我辩解一番,背手迈着小碎步转身往王家大院走了。
这丧乐手的活儿,本就不好做,有时候十天半个月也没个活,难得赶上趟了,不能因为爷爷和父亲的原因,就撒手不做。
当下我便回屋从床头摸了两张票子,出了门。没想到我前脚才出门,后脚王家大院老管家已经尾随在身后。
“钱家娃子,你等等。”
我停下,回过头,不等我问,他便先说明了来意:钱家娃儿,赶明有活儿没。
我这趟出门就是为了这事儿,此时见老管家提起,我一嘀咕,一拍脑袋说:明儿个,有活,价钱还挺高。
“赶明儿双倍价钱,我家老爷出殡,这趟你赶不赶嘛。”
老管家上门,意思已经表明在脸上,就是来找我吹丧的,我刚才那一番话也只是为了敲点儿竹杠,此时一听两倍的价钱,我也不在做戏,赶紧点头答应下来:叔,你放心,明儿一早我就去村头等着儿。
事情三两句敲定下来,心里舒坦不少,我便在村里头瞎转悠,路过河边,抬头望去,便见一四十来岁人。戴着蛤蟆眼睛,披着黑大褂,手持摆扇,正在河边哼着曲儿。
这位便是村里头的神相张二爷,别听他名头响当当的,实则村里乡亲都知道,这家伙就是个十足的大神棍,立个算命摊子在河边专门忽悠走商路过的外乡人,那些个跑生意的都喜欢听上两句好话,经他嘴这么一来,飞黄腾达都不算啥,要隔在古代,准给人忽悠的起兵造反当皇帝不可。
张二爷玩的就是这察言观色的行当,眼神儿好使,瞧见我走过,扔了摆扇,蹭一下站起来:钱家小少爷!
张二爷和我算是生意上的伙伴,平常他消息最灵通,嘴壳子也好用,我一般没活儿,都来他这给上两钱,经他嘴这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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