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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子无礼之极!”辛梧怎么说也是秦军大将,老迈的他也不是王剪这样斗吏出身的庶民,而是真正的秦国贵族。十几万秦军面前,荆王居然在城头对准自己撒了泡尿,这是再大不过的侮辱。他扔掉陆离镜,抽剑喝骂起来。
三百多步不过是五百多米,城下喊着‘杀荆王封侯爵’的秦卒虽然看不清熊荆胯下那只还未长大的鸟,但撒尿的动作每个男人都能意会。他们的呼喊当即就停了,不知荆王在施展什么巫术。因为瓮城远远的凸出城墙,熊荆的动作瓮城两侧的楚军县卒也看得分明,他们先是错愕,然后哈哈大笑,之前秦军营造出来的威慑气氛消失的无影无踪。
童子不但尿得高,还尿的久。熊荆一点也不知道城上城下两军的反应,他只觉得自己的鸟儿被冰冷的北风吹得生痛,还没尿干净他就急忙拉起了素裳,也不管裳上粘到尿液。
“狗屁秦军,只配喝尿!”他摸摸嗦嗦的藏好自己的小鸟,指着城下的秦军骂了一句,最后才跳下女墙。在场的将率闻言捧腹大笑,随即就让城墙上的县卒齐声高喊起来。
“狗屁秦军,只配喝尿!”城上万名县卒对着北风喊话,城下辛梧等人听得朦朦胧胧。
“狗屁秦军,只配喝尿——!”城内四万甲士加入齐呼后,声音才传入辛梧耳朵里。
“攻城!”辛梧本就被荆王的举动气得满脸涨红,再闻此污蔑之言,握剑的手青筋暴起。
“将军,白日不可攻城啊。”身边的谋士劝到,楚军有投石机,抛出的火弹一落地就有数名、十数名秦卒着火横死。晚上看不清,白天那是看得真真切切,火弹一打一个准。
“放肆!”辛梧真的被侮辱了,他一脚把谋士踹下了戎车,挥剑再道:“攻城!攻城——!”
地道挖不了,甬道被白日出城的楚军频频破坏,攻城只能是蚁附而上。主将有命,阵后的秦卒只好推着云梯车速速向前,军阵里的秦卒紧跟。他们刚入城下三百步,城内的铁弹便雨点般打来。连绵不断的‘轰轰’巨响中,破碎云梯的木屑、惨叫士卒的断肢全被铁弹砸起,在空中胡乱飞舞。
近到一百步时,城头上的箭矢又蝗虫般的飞来,前奔的士卒倒了一大片,余者只能躲在剩余的云梯车的后方,或者聚在一起举盾前行,每前进一步都有无数人倒下。
等到了城下五十步,云梯车正要过桥时,城头城下一阵呐喊,举着钜铁夷矛的楚军甲士似乎是从墙壁里横穿出来,甲士与甲士排成一列,丝毫不顾左右,只高举着钜铁夷矛急速前冲。猝不及防的秦军只顾挡箭,还未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就被夷矛刺死、戳穿。
“将军!”身后的王贲高喊了一句,只希望辛梧退兵。
“将军!”王剪也打马奔到辛梧身旁,“荆人弹石未尽,白日不可攻城啊。”
“不攻城弹石就尽了?荆人粮秣多矣,三个月怎可能粮尽?”辛梧叱道。王剪的建议是等荆人粮尽再行总攻,平日扰袭便可,可秦王的命令是三个月内击杀荆王,辛梧越想越觉得时间不够。“击鼓,进!进!”他怒喝。
‘咚咚咚咚……’城上城下全在击鼓,十数万秦军所列成的与北城墙等宽的军阵开始前进。从城上看去,秦军就像是一座会移动的密集森林,向城墙横压过来。砲兵观察员急急向城内挥旗,要他们更换火弹,并且要求每一部投石机以最快速度射击。而城上的荆弩已经是盲射了,丈余长箭矢横飞出去,落在森林里激不起半点浪花。
“列阵!列阵——!”城下夷矛阵的卒长开始高喊列阵,谁也没有想到十几万秦军会真的推进攻城,矛手唯有背靠城门,列成大阵方能与之抗衡。
“上将军,此当如何?”十几万秦军横压来,城外己方矛手只有三个师,一万三千余人。
“鸣金……”秦魏军四十万,一换五廉颇也不干,何况现在是一万三千对十几万。
“先试试火弹吧。”熊荆插言过来。北城墙一直是防御重点,这里布置的三十多部投石机每隔六秒就能抛出一枚火弹。“告诉砲兵,只攻北中门,急速射。”
城内投石机阵地,随着砲长一声大喝,第一枚火弹高高抛了出去,紧急着,其他三十多部投石机也在砲长的高喝下抛出了火弹。
‘砰——!’火弹落地,比清水之战时更猛烈的火焰在秦军阵列里升腾,数名着火的秦卒哇哇大叫,他们又喊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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