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很快成为爱情分析专家了。”我嘲讽道。但我心里暗暗叫苦,看来那天把金丽梅带去华安实是下下策。
“还有一点,也许你自己都没留意到,郑一刀。”金丽梅不理会我的嘲讽,“你没有发现只要和我在一起,你的话就特多,你就特喜欢和我交流,还特会说损我的话。”
我一怔,说道:“是这样吗?你也太敏感了吧。”
“这一点你能否认吗?你看你和别人在一起,无论是在办公室还是在餐桌上,你有像和我这么说话吗?”金丽梅继续说道。
“有。我喝多酒的时候。”我说。
“你也知道是喝多酒的时候。如果没有喝酒,你和谁在一起不是闷头闷脑的?所以,郑一刀,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们都是成年人。”
“听你这意思,咱们明天是不是就得去民政局打结婚证?”我揶揄道。
“我很乐意啊。”金丽梅说。
“可是我不乐意。”
“没事,那我就等你乐意的时候。”
“可如果我这辈子都不乐意呢?”
“那我就等你一辈子。”
我转过头看向窗外。夜幕已降临。路灯闪烁。
真的晕死。金丽梅也太过直白了。
过了一会儿,我把头转回来。我注意到金丽梅眼里蓄满了泪水。
我打破沉默:“金丽梅,你别觉得我太无情,是我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所以,你没必要这样对我。真的,我更希望我们保持这种关系。我们保持这种关系我感觉更自然更快乐。这就是我跟你在一起放得开,话题多的原因。我好害怕一旦突破这种关系,我们之间就没有这种默契,从而也就没有这种快乐了。”
金丽梅移动了一下身子,说:“怎么会呢?我奇怪的是你怎么会有这种顾虑?我们之间的感情进一步发展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会更自然更快乐,怎么还会丧失快乐?难道说爱情是快乐的坟墓吗?”
“有些事情你不一定明白。”我叹了一口气。
“我是个结过婚的人,我哪还有不明白的事?”金丽梅说。
“谁都有不明白的事。”我说。
“那请你告诉我。”
“我现在没法告诉你。”
“没法告诉我,哼,我知道,不就是郝珺琪吗?我真看不惯你的虚伪。”金丽梅情绪激动起来。
“虚伪?我有虚伪吗?”我不明白金丽梅为什么说我虚伪。
“因为你不敢面对。你始终打不开的情结其实就是郝珺琪。这个郝珺琪在你童年时期就在你心里埋下了你所认为的情缘,而这份情缘因为一直没能实现,所以,你总是放不下,总是在期待。”
“……”我看着金丽梅。
“我甚至认为,你和你妻子离婚也是这个原因,因为你一直在寻找。这一点我已经指出过了。很多东西往往如此,因为没有得到,便感觉它无比美好,总想得到。你现在的心理就是这样。而现在,郝珺琪突然出现在你身边,或者说,你终于找到了郝珺琪,所以你更纠结,尤其让你纠结的是她的悲惨经历。可是,郑一刀,同情不是爱情,你知道吗?爱情不能夹有一点同情。你们根本没有感情基础,你想想,如今已三十的郝珺琪能和你印象中十二岁的郝珺琪一样吗?”
金丽梅越分析越带劲,连病痛都忘记了。当然也有可能是不断注入的药水起了作用。她那苍白的脸孔也渐渐有了红晕。
“你不要说了。”我打断金丽梅的话,“也不要再分析了,因为我和郝珺琪之间的感情你是无法理解的。”
“我就是要说,我就是要让你彻底将自己的感情分析透。你总不能永远这么逃避下去。”金丽梅说。
“逃避?我逃避什么?”我诧异地问道。
“你真实的感情。就是对我的感情。”
“拜托你别这样。”我说。
“我就是要这样。这才是金丽梅。我不这样就不是金丽梅了,你知道吗?没关系的,郑一刀,我等你去解开情结。我有的是耐性。”
……
接下去两三天我都在回味金丽梅说的话。金丽梅对我的痴迷让我感动同时又带给我压力。我觉得自己应该慎重对待这份感情。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不想也不能给金丽梅带去伤害。
问题是,我怎么说怎么做才能让金丽梅对我死心呢?
一是她认定了我对她有好感。她所分析的三点,放在一般人身上,是可以得到她所得到的结论。但她不知道我不是一般人,我是个擅闯了禁区的人,我是个左手中指上有一个具有灵异的肉戒的人。
二是她不承认我对郝珺琪有感情。她觉得我是在同情郝珺琪。她这种感觉未尝没有道理。说实话,时隔十八年,我对郝珺琪有没有爱的感觉,我目前所拥有的心绪是不是就是爱的感觉,我也不能肯定。
但能肯定的是,我要和郝珺琪努力培养爱的感觉。我对郝珺琪的感情绝不只是同情。
姑且不说别的,单单肉戒灵异在维系什么也亟待我们去检验。
所以,让金丽梅死心的最好办法是把一切和盘托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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