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已,陈广真的好想前去探望妻儿。常年在外,有家不能回,来到陌生的环境赖以生存,这需要很大的勇气背井离乡独自生活。但是,赵构不清楚陈广为何对自己如此看中。
如果是文采风流,书院中比自己好的很多,远的不说就说进的那便是邵俊;若是与人为善,读书人接受的是儒家文化,岂能轻易得罪他人,全部都是彬彬有礼之人,赵构费解地看着陈广。
陈广痛哭了一阵,又破口大骂道:“赵佶这个昏君!任用‘奸’佞之臣,忠臣尽数无重用!你还是皇上,我呸!沉‘迷’酒‘色’、书法字画,如何能治理好国家,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
赵构面部‘抽’了一下,尴尬的看着陈广,沉默不语地听着他的大骂声,要知道赵佶乃是他的父皇,亲耳听见旁人谩骂自己的父亲,还不能反驳,这让赵构哭笑不得。
陈广乃是一介武夫,拥有绝世的枪术、刀法,有心保家卫国,却遭到其他官吏排挤,以至于郁郁不得志,最后还被迫离开军中,远赴他乡。赵构理解陈广心中的痛,大宋重文抑武之风,让很多武将心寒,行军打仗更是处处受到阻挠,无法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并且,赵构也知道陈广骂的不错。因为后世中的宋徽宗的确是昏君,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一国之君,九五之尊,却不思进取,沉‘迷’酒‘色’,重用‘奸’佞掌权,民不聊生,而他的字画在后世拍卖更是高价。
虽说在文艺方面,赵佶文采出众,位列历代皇上之最,可惜忘了自己身份,忘记了自己的责任。虽说大宋的衰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也是长年累月,政治制度、外敌入侵等因素,而赵佶却加速了大宋衰败的速度,这点无可厚非。
如果不是赵佶对赵构器重,更是宠爱有加的话,以赵构的身份都无法肯定赵佶。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是看不起;直到真正接触后才知道,赵佶不像表面上那样,而是有些时候不得已而为之,卧薪尝胆,无力回天,只能任其发展。
“若是你早点除掉蔡京、童贯等‘奸’佞之臣,我又怎么会被‘逼’离开军中,还惹了一身事!若非你的昏庸无能,我又怎么会有家不能回,唯有假传死讯,你可害苦了我!”
“现在的大宋看似和平,不知危险降临!大宋外有强敌,内有‘奸’佞之臣祸国殃民,大宋危在旦夕,你却不知!广平郡王为国为民,立下赫赫战功,虽做事过‘激’,却是剪除了大宋内在忧患,而你却不分青红皂白,不仅仅罢免郡王的官职,还禁足,你可知如此的后果是什么?”
“即使我身在山野中,依然听见郡王的威名,乃是真正得民心!大宋唯有此一人能担负起重任,太子只知权力,却不知为国为民,如何担当此大任。若是郡王一直都在朝中,只怕无人敢动也!”
陈广痛骂赵佶的昏庸无能,又赞扬了赵构的事迹,这让赵构哭笑不得。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能沉默不语。若非陈广的赞扬,赵构自己都不知道百姓对自己的心意,当真是喜忧参半,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