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泊方圆八百里都是水泊,里面港叉纵横,四通八达,易守难攻啊,再有就是梁山旁边的独龙岗,根据细作传回来的消息说,独龙岗如今已经被梁山义军经营的铜墙铁壁,外面还有机关埋伏,与梁山泊遥相呼应,首尾相连,只要其中一个受到攻击,另一个便会增援,到时候前后夹击,里应外合,足可以立于不败之地,难啊。”郝思文看了一会儿地图,叹了口气,皱着眉头说道。
郝思文的话音刚落,旁边的宣赞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而且梁山不是一般的山贼草寇,梁山目前最少得有两万精锐之士,百战精兵,还有将近五万的后备军力,梁山上的头领也都不是普通的绿林好汉,原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豹子头林冲;三拳打死镇关西的花和尚鲁智深;百步神箭小李广花荣,小养由基庞万春;呼家将嫡系子孙双鞭呼延灼,这些人那个不是响当当的好汉,这一战难。”
郝思文和宣赞都说了难,关胜皱着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一双虎目死死的盯着挂着的地图,思索着破敌良策,可是的确是如同郝思文,宣赞二人说的那样,梁山义军天时地利人和三项全占,难上加难啊。
正想着呢,监军安大海从外面走了过来,看到关胜三个人站在那里看着地图一动不动,当下就是气不打一处来,扯着公鸭嗓子,指着关胜说道:“关胜,这都五天了,整天都是训练训练,这都差不多了吧,什么时候能够出兵。”
关胜不用回头,一听这个声音就知道是谁,当下转回头,朝着安大海一抱拳,说道:“安监军,不是关某不想出兵,军队还没有磨合完成,一些阵法还没有开始演练,现在便攻打梁山,即便是胜了也会损失惨重,还是再等一等吧。”
安大海冷哼了一声,白了一眼关胜,撇着嘴说道:“你也别说这些没用的,陛下分拨的军马都是一等一的精兵强将,区区几个山贼草寇还不是手到擒来,还用得着什么阵法兵书,哼,我看你关胜就是畏敌避战,杂家告诉你,这可是皇上亲自下旨的大事,要是耽误了你我可都担不起,到时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安公公,不是关某避战,而起如今就这么冒然出兵,到时候将士损伤殆尽,那我们拿什么去攻打梁山,拿什么去捉拿王伦?”关胜苦笑了一声,说道。
安大海是皇帝派下来的人,他也不好得罪,所以关胜只能压着心头的怒气,苦头婆心的劝道。
可是关胜现在对安大海说这些无异于对牛弹琴,对军事一窍不通的安大海哪能理解得了关胜的意思,当下也不听关胜的解释,摆了摆手,打断了关胜的话,当下说道:“你也不用再说,杂家也不会听,杂家不是什么将军,杂家只是皇帝身边的奴才,只知道皇帝让尽快剿灭梁山贼寇,杂家是监军,现在杂家命令你明日大军开拔,兵发梁山。”说完安大海便走了。
关胜看着安大海出去的背影,眼睛都快滴出血来了,恶狠狠的看着,旁边的宣赞也都是一脸的怒意,便是连一向以儒将自称的郝思文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唉,这偌大的大宋就是被这帮人给耽误了。”良久关胜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几个人也没有心情再商议军情了,几个人在帅帐待了一会儿之后便各自回去了,一夜无话。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安大海便开始在帅帐前擂鼓聚将,不多时,众将陆陆续续的到了帅帐,关胜身披铠甲,端坐在帅案之后,旁边是监军安大海,再往下就是井木犴郝思文,丑郡马宣赞,夜游神曹大彬,过山虎郑清几个人。
看着人都到齐了,安大海咳嗽了一声,示意关胜可以开始了,关胜即便心中一百二十个不乐意也只能按照安大海的意思办,这个主帅当的窝囊透顶。
“今日午时大军开拔,兵发梁山,此一战只能胜不能败,郝思文宣赞听令。”关胜环视众人,而后朗声说道。
“末将在!”二人听闻应声出班。
关胜说道:“任命郝思文为前部先锋官,宣赞为副将,统领五千军马,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切记不可贪功冒进,稳扎稳打。”
“得令!”二人一脸严肃的沉沉的一抱拳说道。
二人下去之后,关胜又开始下命令道:“曹大彬,郑清听令。”
“末将在!”二人也是走了出来,说道。
“你二人为后合,负责押运物资粮草,严加防范,小心梁山贼寇偷袭,二位将军责任重大,千万小心谨慎。”关胜说道。
“是。”两个人听到之后,心中便是一喜,押运粮草,看守物资这个可是一个肥差啊,不用上阵杀敌,轻轻松松,正和他们二人心意,当下领命之后便下去了。
其实关胜让他们两个负责后方也是有原因的,这两个人关胜也听说过,乃是童贯手下十三太保中的两个。虽然说十三太保大多数都是西军武艺高强的能征善战之辈,但是偏偏他们二人就是那个少数,武艺平平,溜须拍马,关胜也是怕他们耽误讨贼大事,这才打发他们二人去了后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