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寻常。
党世雄见来得利害,把身子一偏,不料这一下正中肋甲绦上。顿时肋骨折了几根,仰面朝天,一下跌下鞍桥。党世雄此时靴子不能退出马镫,那匹马拖了党世雄跑了。
党世雄在地上被马拖了几百米,在地上惨叫连连,最后没了声音。可怜党世雄为争名夺利,反害了自己。当时他兄弟党世英吓得面如土色,悲呼一声“大哥!”
这场变故众官将看得是目瞪口呆,童贯也不能淡定了。
“这可如何是好!”童贯看着高俅问道。他却是怕出了这事宋徽宗怪罪,让高俅出头。
高俅暗恼童贯推卸责任,心想你我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如何还互相推诿。
见事已至此,高球心想不可心慈手软,一挥令箭。“济州王伦,杀伤人命,即刻捉拿候审!”
高俅话音刚落,忽然之间校场之上,火光四起。浓烟滚滚,好不骇人。
“走水了!走水了!快快救火!”
“快来人啊!来人救火啊!”
此时正是初春,树木干枯,天干物燥。一时风助火势,蔓延开来。一众禁军左顾右盼,不知如何是好。赶考的武举也都只顾自己,打马躲闪,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王伦也被这一系列变故惊住了,一时之间进退不得。眼见自己半年辛苦付诸东流,心中悲愤不已。恨蔡京为非作歹,恨高俅助纣为虐!更恨自己无力回天!
“王伦哥哥!不要迟疑,快些走吧!”忽然间远处传来这一声呼喊。
王伦回神看时,却是时迁飞奔在校场的屋舍之间。一边纵火,一边呼喊。
“王伦哥哥!蔡京老贼想要害你,此地不宜久留!”校场门口也着起火来,门口一人在招呼王伦,却是本应该在济州的朱贵。
听到蔡京的名字,王伦睚眦欲裂。坏我前程,从此我与这老贼不共戴天。
罢了!罢了!我还是离了这地方吧!王伦趁着混乱策马奔向校场门口。
高俅的目光一直都在王伦身上,这时见王伦想跑,命令道:“济州王伦勾结匪人,扰乱武举。等同谋反,给我杀无赦!”
一旁宗将军见事情闹大,不顾一切,跪倒在地求情。“王伦有状元之才,此事恐有误会,请太尉饶他一命。”宗将军确实起了爱才之心,想让王伦有机会戴罪立功。
“休要多言!”高俅却不听宗将军劝告,一心恼恨王伦伤人性命,坏了武举的规矩。然后命令道:“抓住王伦,生死务论。”他却不想是自己先坏了制度。
花荣见王伦这时危及,急中生智,对一众武举喊道:“帮助太尉捉拿王伦!”他却是想调动武举一起行事,把场面弄得更乱。
花荣当即策马奔驰,身后烟尘四起。一众武举有像花荣一样同情王伦的,也都纵马奔腾,阻拦下好些追赶的禁军。有那想要讨好高俅的,投机取巧真去追赶王伦的,都被花荣和杨温暗中打落马下。
眼看王伦就要到了门口,一骑从后飞奔过来,却是与王伦又杀兄之仇的党世英。他眼见救不活兄长,只想着为兄报仇。眼见王伦要跑,从禁军手中夺了长枪就杀了过来。
“王伦贼子休走!”大喝一声,党世英长枪向王伦刺来。
王伦手中只有长棍,见党世英杀过来也是不惧。大叫一声:“来得好!”
坐在马上不闪不避,一侧身就躲过了党世英这一刺。轻舒猿臂就抓住了党世英的长枪,恨他兄弟为虎作伥。长棍霹雳似的打将过去,只一下就打在了脑袋上。顿时脑浆迸裂,长棍也折成两节。
“哥哥接剑!”早在校场门口接应王伦的杜迁,抛出一把宝剑。
王伦一伸手接住宝剑,抽剑出鞘,只见寒光闪闪,好一把湛卢宝剑。
有几名驻守大门的禁军看王伦要逃,赶上来阻止。王伦长枪抖动,就打倒一片。
挥剑斩断校场大门,汇合了杜迁、朱贵等人。王伦心中豪气顿生,大声喊道:“诸位兄弟!与我反出东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