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少人身缠树枝,伪装在灌木丛中,一路走来,竟无人发觉。如今醒悟过来,却已经晚了,前路被拦,后路被堵,唯一的生路就是杀出一条路来。
贺必燶砍翻一个喽啰,踉踉跄跄的来到了雷腾龙身边,他一推雷腾龙的肩头,大声哭道,“大哥,快走,留一条命给兄弟们报仇啊!”
话音刚落,前方火把林立,一声长啸,一个身材魁梧的巨汉迈步走了过来,“雷腾龙,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还想逃,你以为牛某人会给你这个机会么?”
“牛伯远,老子自认跟你也有些交情,没想到你为了荣华富贵,竟做得出出卖兄弟的事情,似你这等不忠不义之人,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
“呸,雷腾龙,你少跟牛某人说这么多,你今夜要是不领人袭击我牛家寨,牛某人也不会下此杀手。哼,你可别说半夜拉着人马出来,是为了跑圈的!”
“废话少说,已经到了如此地步,老子就是死,也要拉你下来陪着!”雷腾龙虎目圆睁,抹去脸上的血,持刀朝牛皋冲去。郑彪双手握着鬼头刀,正待迎上去,牛皋却持枪横举,轻声道,“彪子,你退下,某家与雷腾龙也是相交一场,就给他一个像样的死法吧!”
迎着雷腾龙,牛皋单手持枪,一声暴喝,衣衫随风鼓起,当双方离得更近了,牛皋也动了。他左手一拨枪杆,铁胆枪瞬间抖出一个枪花,雷腾龙横刀来挡,叮当声中,溅起一串火花。
一把铁胆枪,足有一百二十斤,雷腾龙仓皇抵挡,怎奈何牛皋这一手枪法不仅力大而且速度极快,右手握住枪柄,用力一扭,枪尖一错,雷腾龙就感觉到手臂一麻,那把铁胆枪像游龙一般破开了他的防御。
“噗”枪头如闪电般刺破雷腾龙的胸口,旋即瞬间收回。雷腾龙跪倒在地,嘴角咳血苦笑,他和牛皋的差距太大了,也许今夜真不该如此冲动。
宣和二年六月初四,同州府兵围困大梁山,两日后,不知什么原因,大梁山东西两寨发生内讧,官兵乘虚而入,为祸同州十几年的大梁山悍匪也宣告破灭。
大梁山的事情解决后,赵有恭并没有回到大杨滩,而是留在了牛家寨,此时韩世忠等人全都坐在正气厅中,众人脸上并未见多少轻松,反而倒是有些凝重。
“伯远,这两天你就去一趟大杨滩,在营中好好学学练兵之法,至于山上的兄弟,全部转移到太华山一带。你的任务就是占据少华山、灵台山,练出一支精兵,此外,闲来无事,好好整整京兆府!”
“殿下放心,牛某定不会让你失望,只是这回大杨滩,有必要么?”
牛皋是有点不屑的,他牛某人领兵多年,对练兵之事甚为熟悉,哪里还需要学什么练兵之法?听牛皋这话,高宠在一旁嘿嘿笑着,此时的牛皋,当真像极了之前的自己,那时他高宠也对殿下的练兵之法颇有微词,可过了两个月,才知道谁是真的蠢。
“牛伯远,劝你还是去大杨滩待上一段时间的好,当初高某也是跟你一个想法,可后来,才晓得殿下的练兵之法是多么有效!”
“真的?”牛皋翻着白眼瞅着高宠,既然高宠都如此恭维,想来应该差不了的。
赵有恭摇头笑着,这牛皋俩眼一翻,就像是牛眼发愣,再加上那一对朝天大鼻子,真有点逗人发笑。
“行了,谈正事吧,伯远,你在大梁山待了这么多年,对龙门沙匪的事情知道多少?”
牛皋挠挠下巴上的短须,眼珠子一阵转悠,“殿下,属下对这龙门沙匪知道的也不多,两年前因为一批物资被抢,属下也曾去过龙门,不过当时一无所获。这龙门沙匪极为神秘,说是老巢在龙门山,可属下曾经探过龙门山,那里也就是个小山寨,要说存放物资,根本不可能。所以属下觉得,这龙门沙匪真正的老巢应该在韩城东面的荒漠里,殿下要想吃掉这股沙匪,必须得把这片沙漠的情况摸清楚才行。”
牛皋所说,赵有恭也曾考虑过,龙门山地处龙门北面,官军多次围剿,沙匪好像从没想过要守龙门山,由此可见,这龙门山山寨顶多就是个栖身之地。
方圆近百里的荒漠,想要摸清状况,简直是比登天还难。在后世,有着飞机等高科技设备,沙漠依旧是人类难以探查的地方,更何况如今的大宋朝。想要近距离的接触龙门沙匪,必须想些其他办法才行。
第二天,众人就分了手,牛皋领着郑彪去了大杨滩,一些山上兄弟则乔装打扮南下太华山,而高宠和韩世忠则留在大梁山等候调遣。赵有恭轻身生路,身边只跟着一个扈三娘。从大梁山一路向东,过杨水河再往北,绕过沙漠边缘,就到了龙门县。
一路走来,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龙门县与其他地方的不同。进入龙门县境内后,路边行人稀少,就是有行人也都是各个腰垮长刀,就连进城卖菜的小贩也在筐子里放着两把刀。今日三娘并未做男儿打扮,以她的姿色,一路行来,可真是引得路人一致观望,在县城外,还算好的,可一到了城内,情况就更为糟糕了,一个满嘴黄牙的瘦削汉子领着几个人围了上来,他们目露淫邪,还挑眉吹着口哨。
“好一个花花小娘子,陪哥哥喝几杯如何?”
三娘秀眉微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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