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生一甩袖,一低眉,尽态其研。
浪迹涯三长载?暮春又入沈园来?输与杨柳双燕子?书剑飘零独自回
花易落?人易醉?山河残缺难忘怀?当日应邀福州去
问婉妹?可愿展翅远飞开
东风沉醉黄藤酒?往事如烟不可追
为什么红楼一别蓬山远?为什么重托锦书讯不回?为什么晴难补鸾镜碎
为什么寒风吹折雪中梅?山盟海誓犹在耳?生离死别空悲哀
沈园偏多无情柳?看满地?落絮沾泥总伤怀(选自越剧《陆游与唐婉》选段:浪迹涯)
曲毕,阵阵掌声响起。
白晓生低眉婉转,余光悄赏了贤王一眼。
见他与梁太傅相谈甚欢,谢幕后只身退下。
“有劳太傅了!”秦知贤道。
梁太傅回道:“贤王多礼了!老臣有些话本想当面与皇上,可……”欲言又止。
秦知贤自是知晓他话里的意思,忙出声道:“太傅所言,本王定会告知皇兄。凡事当以国事为重。”
“贤王深明大义,老臣在此多谢王爷了!世人看物往往被表象所迷,不能深其究竟,雾里看花,失其本源。我想王爷就是这镜中人,水中花,若不能看清,那许是一场空了!”梁太傅抚着胡须,意味深长道。
秦知贤一展手中的折扇,凤眸半眯,嘴角轻扬。
他就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光华璀璨。
未央宫
云妃身披薄纱,白里透红的身子若隐若现的勾起诱人的弧度,三千青丝如云散开,巴掌大的脸庞,眉梢的桃花失了生机,怒睁的眼眸,贝齿咬得咯咯直响,玉手挥扯着纱帘、青瓷玉窑,遍地狼藉。
“去死,全都去死。”
随侍的丫鬟面面相觑,惊恐的退在身后,颤抖着身子。
“娘娘,何须动怒!”金嬷嬷踏步而来。
云妃大喘着粗气,“你呢!嬷嬷,是你的,只要我坚持服用桃花散,皇上他就会对我的身体产生迷恋,并且一切都听我的。可是现在呢,太后三言两语皇上就离我而去,你让我如何能不生气!”胸口起伏,莹润的肌肤荡起波纹。
金嬷嬷轻扬嘴角,松弛的眼皮,细的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娘娘,皇上不是对你的身体已经流连忘返了吗?今日皇上对你无情,全然是顾忌母子之情。只要你坚持服用,桃花散的药性就能深入骨髓。到那时,皇上的人和心就都是娘娘的。”
云妃的怒气才渐渐消散,呼吸平稳的平视着朦胧的薄纱,拂起层层涟漪。
夜色撩人,风掠过他的发,柔和的月色覆在他俊逸的面庞,平添了几分柔和。
月色将他颀长的身影投洒在青石板上,柳影垂条,斑驳光影。
目光不经意落在‘岳府’的牌匾上,脚下就像灌了铅一样,无法移动。
秦知贤不由轻嘲起自己,人家当你的真心如草芥,你还恬不知耻的向前冲。
“王爷,属下终于找到你了!”
忽地,一个如鬼魅的身影矫健落地,正是贤王府的影卫日。
黑袍裹身,唯露出一双冰冷无情的眼眸,他躬身道。
秦知贤凝眸,“发生了何事?”
“宫里传来消息,太后晕厥。”
言罢,身影如风,飘然离去。
日的眸光四下扫望,落及青砖黛瓦,朱墙门匾时,一抹思量掠过他的眼眸。
眨眼离逝。
朱门徐徐打开,迎面走来一名妇人。她身侧的女子圆脸杏眸,梳着双丫髻,碎发遮住额头,添几分俏皮可爱。
楚浮影挥手,指示道:“将这红灯笼就……挂在牌匾旁。”
“夫人,是这里吗?”
楚浮影眯着眼,“好像……有些歪了!”
暮霭一旁搀扶着她的身子,“夫人,这挂红灯笼有什么讲究吗?”
楚浮影含笑,“我们岳府马上就有喜事了!”
“喜事,”暮霭懵懂,“谁的喜事。贤王和大姐的吗?”
楚浮影摇头,掷地有声道:“我家月儿要嫁的必定是这世间最好的男子。”
暮霭睁大了眼睛,望着悬挂的红灯笼,想着什么样的男子才是这世上最好的呢?
福宁殿
站满了人,他们有的诚惶诚恐的低垂着头,有的焦头烂额的冒着冷汗,有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张太医,太后她……”皇帝踱步,忐忑不安道。
圣手国医张池一手搭在太后的脉搏,一手抚着胡须,一时舒眉,一时皱眉。
让外人看来,着实忧虑。
他收回手,起身毕恭毕敬道,“气聚胸胁,滞积不散或气机不循升降之路而误入岔道。气滞必致血行不畅而引起的胸胁内伤。轻者仅觉疼痛,重者疼痛较剧,并伴有咳嗽,胸闷或喘息等症状。”
一连串的专业术语。
秦知枫皱眉道:“太后情况到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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