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医回道:“眼下臣施以针疗为太后活淤散血。”
“针刺能宣通经络而疏导滞气,取两手第二、三掌骨头之间,掌骨头、颈交界处,得气后令太后转摇活动,五分钟后出针。气闭昏愦者宜开窍通闭,急以按捏肩井、腋灵、带脉、髀关等穴。”
一针一法,快、准。
秦知枫立在一旁,焦急懊悔不已。
“皇兄,皇兄……”
人未到,声先落。
秦知贤风尘仆仆的到来,他的额鬓还冒着虚汗。
“母后怎么样了?”
身影正欲靠近床榻,秦知枫出手拦下。
“皇弟,张太医正在给母后施针,万万不能惊扰。”
秦知贤抬手,“臣弟拜见皇兄。”
皇帝碰上他的手臂,“皇帝不必多礼。”
“皇兄,这是五千万两,可解西北燃眉之急了。”秦知贤将一沓银票递在帝王的手上。
迎上秦知枫疑惑不解的眼神,他连忙解释道:“这些钱都是京城的商贾捐赠的。”
“皇弟是从何得知西北久旱一事的,你不是向来不过问朝堂之事的吗?还有这商贾之家,你又是通过什么方法让他们甘心捐赠的。”秦知枫所思却是另一方面。
秦知贤道:“先前是臣弟荒唐,让母后和皇兄操心了!臣弟悬崖勒马,但愿不迟。筹得这些银两还多亏了梁太傅,有他的担保,再加上臣弟推波助澜,此事便成了!”
秦知枫一手拍在他的肩上,唇角轻扬:“皇弟迷途知返,朕与母后都替你高兴。”
秦知贤反抓住皇帝的手臂,眼眸坚定。“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适逢这时,太后满是汗意的额鬓,硕大的汗珠滑过她保养极好的面颊,轻微的唤出声。
淡淡蜷缩手指的动作,眉宇间堆积的山峰,令众人提起了双眼,直直的看着,不放过一分一毫。
另一边
黑夜来临,星辰闪烁,篝火阑珊,盛放的火焰崩裂着‘吱吱’的火光。
几个偷偷摸摸的身影,上下左右打量,脚步轻盈的穿梭在昏暗烛光闪耀的军帐中。
阴谋四起!
一间大的帐房内,岳璟挺拔而立,宽厚的手掌指点江山。
高山、江河然的屏障。
兵法有云:行军无非时地利人和,三者具备,则立于不败之地。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们在这,依靠沟壑地形做好防守,刘军攻,那我们周围所设的陷阱,便有用武之地。若他不攻,我们只需从这绕过,不仅可以避开刘军主力,还可以从后给他致命一击。”
岳璟侃侃来。
将领们连连点头,“但凭岳将军指示。”
岳璟正然道:“眼下夜已深,诸位将军先回帐休息,待一亮,三军便扬鞭东指,击溃叛贼。”
“末将领命!”
夜愈发深沉了!滚滚浓烟,黄沙卷地,红透半边的烟霞。
“抓刺客,抓刺客……”
慌乱的喊声,兵戈相向的摩擦声,歇斯底里的怒吼,血染红了每人的面颊、身体,鲜红映衬着火光,格外耀眼。
“夫……夫君,不要,不要啊!”
楚浮影一声大喊,在这寂静的夜晚分外明显。
她惊恐的张开手,那湿腻的感觉,鲜艳的血迹,狰狞的面容,仿佛还在眼前。
她擦拭着额鬓的冷汗,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
“还好,只是个梦。”
翻身下床,她却已经没有了睡意。
另一间房中,某人也做着同样的梦。
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灵楚大口喝着茶,些许沾湿了她的衣襟。
那梦,真实,连心的悸动都是那么扣人心弦!
皎洁的月色透过虚掩的窗棂,洒进屋中。
灵楚仅着里衣,披散的发铺满了脊背,略显苍白的脸庞,粉白的嘴唇被茶水浸润,饱满迷人。
一双澄澈的眸子里满是忧虑,心也总是静不下来。
爹,娘,孩儿一定抓紧回来。
他,又还在等吗?
竹影轻纱,环佩叮当,一舞一眼,秀丽娇俏。
那人,洁白衣衫,清丽绝尘。
那腰,柳若扶风,纤白如燕。
那步,婀娜摇曳,轻盈无边。
竹屋清雅素静,叮咚流淌的溪水伴着落红缠绵,琴音铮铮,一曲高山流水和出多少知己红颜,舞步盘旋,宛若惊鸿游龙。
任凭红尘滚滚,我只撷那一片绿叶,托住你的美。
男子一袭蓝袍,松松垮垮的腰带,露出一节白皙的肌肤。
他以一支竹簪绾住半头青丝,剩余的柔顺的散在胸前,玉指骨削的勾起一缕,唇瓣轻扬,光滑的下巴抬起惑人的弧度。
银白的狐狸面具恰好遮挡住了他的容颜,只见明眸皓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