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披着未干的青丝,食指打结,脚步徘徊在门口。
要不要解释一下,还是……算了!
然竹屋中的人似有察觉,清然的嗓音透过窗棂,浅浅洒来。
“阿月,进来吧!”
这是‘骑虎难下’啊!
“哦!”
灵楚整了整裙衫,呼了口气,轻轻推开了房门。
打开的那刻,她又忍不住的吞咽了下。
这背影销魂,销魂。
月白长衫勾勒他颀长的身影,雪白的发丝柔顺的披在背后,挺直的背腹,掩盖在长衫下的翘臀,修长的双腿,白皙的肌肤。
红赤赤的色、女。
她不敢靠近,生怕自己化成一匹狼,兽性大发。
“阿月。”
拜托,你不要再喊我了!
灵楚蛾眉紧蹙,面色红润,呼吸凝重的在心中道。
一步又一步的靠近,她只觉得这清香简直是致命的情药,容不得她拒绝。
于是,手不自觉的伸直,就要触及他的肩膀,他回身,清浅的那抹笑容令她呼吸一紧,再也忍不住,步伐凌乱,双手抬伸,悲催的倒在了他的身上。
这一副画面,令两人停驻了许久。
灵楚双臂揽在他的肩,脑袋靠在他的怀中,聆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双腿架坐在了他的膝上,似乎是最亲密的接触。
灵楚像熟透的樱桃,呆滞的不知该作何反应。
另一当事人也不好过,她沐浴后的幽香直闯鼻息,她的发丝挠着肌肤,她柔皙的手撑在胸膛,脸贴在心房,双腿有意无意的移动。
他怀中的丫头,长大了,不是当初那个爱咬人,爱粘着他的丫头,也不是短胳膊短腿的丫头。
“阿月。”
他清冷的嗓音带着一丝磁性,灵楚只觉得这是世上最性感的声音。
“师傅。”
灵楚抬起头,一张粉雕玉砌的脸,透着娇媚的颜色,一双澄澈的大眼,闪着迷离的光泽,粉润的唇瓣,芬芳诱人。
眼里,心里,只是他墨染的轮廓,如画的容颜。
仿佛在期待什么,她闭起了眼,静静的,静静的等待。
气息越来越近,她欢喜的弯起了嘴角。
“师傅,阿月真的好喜欢你,好喜欢你。”
轻轻的呢喃,她不知道他是否听清。
然,她以为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那抹清香只是短暂的靠近,他的手掌勾着她散落的发丝,声线极柔。
“喜欢吗?”
灵楚淡淡的睁眼,映入瞳中的是他绝尘的容颜,嘴角轻扬。
脑后似有什么将三千发丝拢住,她看着他如雪的肌肤,手指微颤的伸在脑后。
青丝散落,卷起万千情思。
这是……梅花。
雕刻得那么精细,每一瓣仿佛都是地精华聚成。
“师傅。”轻轻的念着,指尖描摹着花瓣,眼眸流转,那滴血珠就像一抹朱砂印在了眉心。
拉过他的手掌,指间鲜红的血珠映在她的眉眼,她情不自禁的将他冰凉的手背放在了面颊,轻轻摩挲。
“怎么办,我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她轻柔的念着,他凝望着她的容颜,清冷的眸子荡起层层涟漪。
她又知不知道,她无意识的动作,就像一剂毒药,慢慢的深入骨髓呢!
“阿月!”就在他唤出声的那刻,灵楚猛地抬头,脑袋就向他靠去。
幽香入鼻,芬芳醉人。
两指制住了她猛然靠近的唇瓣,声音带着几分恼意。
“不可!这般让你未来的夫君知道了,你可知……”
“为什么不可以,”她断然急切的打断了他的话,“师傅,阿月过不会离开你身边的,除非你不要我了,否则我怎么都不会走的。所以,你不要,不要……”
着,嘴唇不满的向他凑近,全然不顾。
那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动怒,他用力的双臂,猛然的抽离,残留在指间的白色衣边,才证明刚才的一切不是梦。
灵楚瘫坐在地上,手心撑着冰凉的地板,微微凸起的骨节,一滴清泪打落在光洁的手背。
“师傅,我的生辰愿望就是你……亲我一下。”
他把吻落在了鼻尖。
可她要的是唇边。
他求得闻名下的碧玉笛,给她作生辰礼物。
可她不通音律。
他亲手雕刻梅花簪,为她绾发。
她承认,她无法再掩饰,这份喜欢已超出了清浅。
那是两人第一次吵架,冷漠了许久。
她不吃他做的饭,宁愿吃自己烤烧焦的鱼肉,那苦涩的味道弥漫在口腔,可她最疼的还是心。
断线的泪珠打在手背,月色洒落,光辉落地。她一把扔掉手中的鱼叉,用脏兮兮的手掌抹了一把脸。
怒斥道:“臭鱼,死鱼,连你也跟我作对,连你也讨厌我,讨厌我!”到最后,她再也无法逞强,大声的哭了出来。
那声音堪比雷声震动!